因為焦母的緣故,曉輝站了半天疲累不堪,又有結婚的打擊,吃完焦家幫傭送來焦家特製的比薩之後,焦瑞鬆讓她早些休息,她也沒推辭,反正焦瑞鬆周圍有幫傭、護工還有護士醫生關心,也輪不到她來“操心”。
她匆匆洗漱,原以為會睡不著,卻是一沾枕頭就睡了,也許是房間裏淡淡的花香安慰了她,她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珍妮叩門,得到允許進入,給她送來另一套旗袍和貼身的衣服放在床頭。
曉輝順口便要道謝,在舌尖打轉收回,說:“還有別的衣服嗎?我想換個樣式的衣服穿。”她穿過的兩套旗袍都是仿古樣式,顯得她沉穩不少,也有些老氣橫秋。
“太……凱瑟琳,您喜歡穿旗袍,大夫人準備的衣服大多是旗袍,昨天送來的衣服也隻有這個。”珍妮有些驚訝。
曉輝腦子裏浮光掠影,想起昨天大夫人穿的可不也是旗袍?這兩“母女”真是有共同愛好。她沉默了下,發現珍妮的忐忑,也沒為難她,說:“那就穿這套吧。”
這套雨過天青的旗袍比較襯她雪白的肌膚,無袖,脖子上掛一串白色珍珠,腕上一翡翠鐲子,珠圓玉潤,她回憶昨天的幾個女人,除了時髦女郎焦嬌,另外幾個貴婦差不多也是這感覺,今年流行複古嗎?還是這兩家人比較守舊?
她梳洗好,珍妮給她上了薄妝,盤發,打扮好後兩人一起出去。
焦瑞鬆換了早報來看,看見她出來,頷首微笑:“早安。”
曉輝勉強給個笑容,道:“早安。”
早餐很快上桌,珍妮給她係餐巾,她隻負責吃,她不知原本丁曉輝的習慣,隻保守地吃了三片土司,珍妮按照丁曉輝的習慣給她加了蜂蜜,她強忍嘔吐感吃下,心想,這比每天早上吃幹麵包或者啃蘋果減肥強多了。在蜂蜜水和牛奶之間,她毅然選了牛奶,珍妮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讓她舒口氣。
焦瑞鬆很紳士地跟她一起吃,隻是他在床上而已。兩人幾乎同時吃完。
這時,有人敲門,焦瑞鬆隻一個眼色就有幫傭去開門。
“焦副官,焦太,早上好。打擾了,這是焦副官您要的文件。”來人一身幹練西裝,金邊眼鏡,很有精英的派頭,他目光環繞大廳一圈,不經意掃過曉輝,禮貌地衝她微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不知眼鏡下的眼睛裏是否有笑意。
曉輝點頭算是回禮。
他再一笑,將水果籃遞給幫傭,文件給焦瑞鬆,
焦瑞鬆看向曉輝,示意她過來。曉輝心裏掙紮了兩下,便走到他的病床前,焦瑞鬆遞給她一疊紙。
曉輝莫名其妙地接過,首頁上鬥大的“結婚協議書”讓她指尖微顫,下麵簽署了她和焦瑞鬆的名字,名字上蓋了紅章,她腦子裏像被萬馬奔騰踩踏而過,頓時頭皮發麻,頭疼不已,隻覺手上微涼的黑字白紙無比燙手。她略微審視地去看眼前的“丈夫”,還是溫潤如水的模樣,此刻正含笑看她,她隻覺得那笑容十分可惡。
“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焦瑞鬆輕聲問,暗中也在審視麵前的女人,她的確讓他吃驚,昨天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反常得有些突然,看來要好好查查了。
眼底一絲淩厲劃過。
曉輝低頭瀏覽書頁,躲避他那讓人無所遁形的目光,這是婚後的財產分配問題,她的丈夫很吝嗇,隻給了兩套百萬別墅,已經過到她的名下——沒有傳說中的夫妻財產共有,也沒有所謂的股份轉讓。翻到後麵幾頁才看到財產轉讓協議,卻是丁家給的,轉讓人是丁必隆和丁海濤,丁必隆是她祖父,丁海濤應該就是昨天丁家的那個唯一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了。兩人給的股份合起來有百分之五,是——DEM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