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鬆和曉輝上岸時,焦嬌遞給前者手機:“孫助理打來的,說是有急事找你處理。”
手機一直處於通話狀態。焦瑞鬆點頭,不緊不慢地擦拭身上的水珠,沒立刻接電話。焦嬌好笑地對著手機說道:“安邦,瑞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讓他過十分鍾打給你。”
不知道孫安邦說了什麼,焦嬌放下手機,並沒有結束通話。
曉輝不知他們打什麼啞謎,反正與自己沒關係,就自顧自坐下來擦濕漉漉的頭發,焦嬌笑道:“曉輝,你這發型和發色走出去別人一定看不出你已經結婚了,還以為你是高中生呢。”
曉輝尷尬地看一眼焦瑞鬆,當時換發型主要是想要氣氣焦瑞鬆的。
“等會兒我帶你去做頭發,澳洲我來過幾次,哪裏的發型設計師最有水平我最清楚。”焦嬌直接說道。
曉輝沒理由反駁,而且她的發型確實有些幼稚了,在小事上不順焦瑞鬆的意得不償失的人是她,就點了點頭。
可是之後她們沒機會再去逛商場了,丁曉光打來一個電話,她們兩人就跟焦瑞鬆一起回到堪培拉,焦瑞鬆驅車走後,兩人卻是到了一家保齡球館。曉輝要回去,焦瑞鬆把她拜托給焦嬌照顧:“你整天待在家裏也無聊,不如跟大姐好好玩玩,你大哥也在那裏。”
曉輝現在巴不得多跟丁曉光夫妻兩人接觸,自從他們來到澳洲,除了身世之外,曉輝幾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夫妻身上了。因此,她也不管自己不會打保齡球會不會出醜,徑直跟了焦嬌走。至於焦瑞鬆口中的“家裏”,她的耳朵自動啟用了屏蔽係統。
焦嬌在車上安慰她:“沒有大事,不會打你可以先看看,瑞鬆也會這個,你若有興趣,以後讓瑞鬆教你。”
曉輝點頭,心裏沒那麼緊張了,大歎世道不公平,怎麼焦瑞鬆好像什麼都會的樣子?而她卻什麼都不會,連遊泳還得套救生圈,顯得笨拙得多,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
兩人到達時,球館裏站著坐著幾對男男女女,有黑發黑眼的,也有金發碧眼的。
丁曉光看到曉輝後露出驚訝的目光,笑道:“曉輝,你怎麼也來了?”
“我是無聊,跟著大嫂來的。”曉輝笑著回答,現場的氣氛放鬆中有緊張,顯然是丁曉光在這種場合和人談公事。曉輝看出他有點尷尬,有點惶恐自己會給他添麻煩。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啊?看起來有些眼熟。”人群中有個金發男子問道,問得一本正經,眼神卻在放肆地打量曉輝。
丁曉光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妹妹。”
“難怪我說看著眼熟。”金發男子笑嘻嘻的,收起不禮貌的目光,和曉輝握手。其實,曉輝肖母,丁曉光也是肖母,兩人看著不太像,隻有一雙眸子眼珠漆黑如墨,大大的,曉輝雙眼皮,丁曉光單眼皮像丁海濤。
焦嬌放開曉輝,一一和場中的人打招呼,熟悉的人直接叫名字,而不太熟悉或者身份顯貴的人會一一握手。
曉輝有種錯覺,場中的人似乎對焦嬌比對丁曉光還要熟絡熱情。想起焦嬌背後強大的娘家,她心下黯然,抬頭看丁曉光,果然見他笑得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