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交握在桌上,焦瑞鬆淡笑:“珍妮,忙,我是一定要幫的,怎麼說,曉輝現在最信任的人是你。”他心裏一陣不舒服。
珍妮眼巴巴地望著他,見他停了下來,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她懇求道:“先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沒有您的吩咐我再也不敢動您的東西。今天早上是我不對,先生,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幫幫那個可憐的孩子……”
她的侄兒到底是誰的孩子,焦瑞鬆查得十分清楚,他們這樣的人家即使是兒媳婦帶進來的管家,隻要他/她的家還在地球上,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他肯定要查得一清二楚。
“珍妮,”這不是他本人的事,他沒必要勉強自己露出沒必要的多餘表情,他安慰性地輕笑,無論表情還是語氣看起來聽起來都有種冷酷的味道,“珍妮,你先別著急,我剛才說過,我已經派了律師過去。”
珍妮才想起來焦瑞鬆確實說過這話,隻要有焦瑞鬆插手,她的侄兒就有救了,她感激地破泣為笑:“先生,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太太嫁給您真是有福氣。”她再也不認為焦瑞鬆會對曉輝不忠,他連曉輝管家的家事都要認真管一管,怎麼會不喜歡曉輝呢?
他是個好人?焦瑞鬆嘴角抽搐,這女管家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不過她最後那句話讓他眼中有了笑意,他平靜地說出自己在一刻鍾之前所做的決定:“珍妮,你侄兒在一個人在拉斯維加斯恐怕不太好,他的健康很糟糕,我派去的人是律師,不能照顧他的生活,不如你打電話告訴他的父母,讓他們去美國看看他。”
“不行!”珍妮麵上陡然失色,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道歉,見焦瑞鬆麵色無絲毫變化,她道出實情,“先生,對不起!我不是要命令您。我侄兒他,他,他原本是我的孩子,他父親患肺癆去世,我去HK做女傭,就把他托給沒孩子的弟弟撫養。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我是想讓他有個健康的家庭,先生,請您千萬不要告訴他!”
焦瑞鬆不過順手幫個對他自己來說微不足道的小忙,沒想到就獲得了珍妮的信任,連她最難堪的往事都盡數抖落。他不禁輕笑起來,珍妮的說辭他暫且不予置評。至於她的侄兒為什麼會找珍妮而不是父母,他也沒興趣知道。
珍妮繼續解釋道:“他的養父母一直以他為驕傲,先生,若是我弟弟知道他在外麵亂來,肯定會不要他的!求您,別告訴他們好不好?”
焦瑞鬆瞟一眼文件上的名字說道:“珍妮,你先冷靜下來,我會尊重你的隱私。不過,你想要怎麼處理傑森的事?”他沒改口說這個孩子是珍妮的。
珍妮一時愣住,剛才她以為隻要有焦瑞鬆的幫助,她的侄兒肯定不會再出事,可她侄兒犯了事是事實。珍妮臉色蒼白,神情慌亂到有點絕望,下定決心說道:“先生,我,我想去拉斯維加斯……”
正中下懷,焦瑞鬆握手不語,停頓幾秒鍾說道:“曉輝那裏……”
珍妮接口道:“先生別擔心,我會跟太太說清楚的,太太……以後就麻煩先生多照顧了,太太她還年輕,先生要多包容她。”說起曉輝,她自己也舍不得,論起來,她和曉輝相處的時間比和她親生孩子相處的時間還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