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曉輝每日每餐在醫院和公寓之間來回,她沒再用焦家的司機,丁曉光把自己的司機借給她用。
而丁曉光在挨了三次打之後被默許守在病房外,他理直氣壯地說焦嬌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而他要守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保鏢們被他氣得鼻子都歪了,可他打不還手,還是焦家的女婿,他們不敢下狠手。
曉輝對他的行為十分無語,丁曉光明明是腦子缺根筋的人,dem到現在還沒倒閉真是奇跡。
焦嬌在病房裏看不到人影也罷了,可焦瑞鬆不知道為什麼也看不到影子。曉輝就想,兩人的緣份可能真的到頭了。心裏有搬去一塊大石的輕鬆,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可能是因為焦瑞鬆在做出離婚決定的時候沒告訴她,她才覺得鬱悶吧。
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真是不好受,還是早早離婚的好。
中午,曉輝又來送補湯,竟然又看到了張律師,前兩天都是護工來接湯和飯菜的,曉輝再次拽住他問:“張律師,我大嫂身體怎麼樣了,還有,對離婚的事她到底是怎麼說的啊?”
場景好像重複了,張律師眸色複雜難辨,剛才焦瑞鬆給他使眼色,讓他透露焦嬌的口風給麵前的年輕女子,他看得出來焦瑞鬆是想出來親自解釋的。可一到曉輝來醫院的點,焦嬌就盯他盯得緊,焦瑞鬆已經連續削了兩個蘋果了,焦嬌對著弟弟撒嬌,總不許他離開病床前。
丁曉輝曾經見過張律師,現在的曉輝卻一點不認識他。張律師有些奇怪,他望望病房門,坐下準備長談:“焦太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你的結婚案正是我處理的。”
“啊?”曉輝和他並排坐下突然聽到他“套近乎”有些發傻,她著急的不是這件事啊!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隻差一拍大腿了,“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不好意思,我記性沒忘性大。老張啊,你快跟我說說,大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都過兩天了,焦嬌還沒給出準話,眼看焦丁兩家就快瞞不住了,若是兩家的長輩插手,這事不知又要拖到猴年馬月。
張律師徹底愣住,“老張”確實是律師事務所的人給他的稱呼,可丁家的小姐雖然從小養在偏僻的地方,可怎麼也不會這麼自來熟地稱呼他吧,聽起來好像他是路邊修自行車的師傅似的。
曉輝眨巴眨巴眼睛,回看一眼豎起兩隻耳朵的丁曉光,張律師始才醒神,壓低嗓音道:“丁太的身體逐漸穩住,聽醫生說,胎兒還是不太穩,我們都不敢在她麵前提離婚這話頭。大公子說,她不能受刺激,就讓我以朋友的名義來看望她,委婉地提一提。”
曉輝聽丁曉光說過張律師,專門辦理離婚和結婚案的人往焦嬌麵前一站,還稱得上“委婉”?焦嬌沒發飆,沒把他轟出來看來是有點眉目了。
她眉梢微露喜色,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多說點。
張律師看一眼丁曉光,聲音壓得更低,近乎耳語,說道:“丁太的口風是,隻要丁先生同意,她就簽字。”
丁曉光已經被她說服了,可問題是,丁曉光要是先簽字,或是透露出離婚的念頭,那麼焦嬌不說心碎,隻說自尊心受打擊那也是要受刺激的。所以,焦瑞鬆才沒有先逼迫丁曉光簽字的,不然焦嬌看到離婚協議上已經先有了丁曉光的名字,會發生什麼事那是任何人都賭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