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焦老爺子忽然臉一沉:“在曉輝這件事上,你就做得很不厚道!”
焦嬌麵色尷尬,正好丁曉光送丁家人上車離開後回來,他先禮貌地輕敲房門,旋開門把,略帶緊張地走進來,房間裏的安靜讓他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焦嬌一看到他的身影就扭過頭去不願意看他,這讓他極為尷尬和難受。
“爺爺,打擾你們說話了。”丁曉光以為是自己的突然闖入打斷他們的談話才使他們不高興,囁喏著說道。
焦老爺子臉色更加陰沉,丁曉光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到底當初焦嬌是怎麼看上他的?他心裏歎氣,稍微緩和口吻道:“我一貫主張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可你們倆都過了而立之年,年紀也不小了,嬌嬌,曉光,如果你們解決不好自己的事,那麼我這個老頭子不得不插手了。”
丁曉光本來小心翼翼地打量焦嬌,聽了焦老爺子的話心中震動,臉上就帶了幾分淒然,恭敬地說:“爺爺,都是我不好,讓您操心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待嬌嬌的,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焦老爺子擺擺手,丁曉光這話他聽過兩次了,可他一次也沒做好,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丁曉光就是那種喊“狼來了”的小孩。不僅他不信他的話,焦母也不信,重重地冷哼一聲,眼底隱有不屑的光劃過。
焦嬌本來也是鄙夷的,輕輕瞟了焦母一眼,焦母立刻恢複端莊得體的微笑對丁曉光道:“曉光,你知道錯了就好,你們夫妻和睦我就是吃齋念佛也心甘情願。”焦母信佛,手腕上常年戴著開過光的佛珠,每一顆佛珠上都刻著精美的如來佛像。
她說得輕飄飄的,丁曉光卻像挨了一記,連忙說道:“媽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本來是我們該對您敬孝心……”
他話未說完,焦母親熱地拉著他坐下,丁曉光知道自己的位置,沒有焦嬌開口他哪裏敢坐?因此與幾人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微微勾著腰。焦母是看焦嬌眼色行事的,她心裏歎氣,麵上還是得給女婿臉麵,至少在焦嬌麵前得給他臉麵。
丁曉光受寵若驚,然而多年來焦母就是這副樣子,人前表演母慈子孝,人後對他盡是不屑、鄙夷,可能還有憤恨。他隻是吃驚兩秒鍾就恢複如常,順水推舟地坐下,這一坐離焦嬌的距離就近了,他滿心都是雀躍,麵上卻不敢帶出來。
焦老爺子也注意到丁曉光行動間腿腳似乎不便,略略一想便知道是丁老爺子給打的,估計都是內傷,外麵看不出來,可丁老爺子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讓孫子白挨打別人卻不知道?丁曉光不敢在焦嬌麵前做戲,他這頓打是挨結實了。
隻是孫女的表現讓他覺得十分無力和無奈。
幾人沉默了下,焦嬌不開口,丁曉光正要說些什麼活躍氣氛,焦老爺子又認真地詢問焦嬌這幾日的情況,他也關心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因此聽得十分認真,把剛剛對曉輝的擔憂暫時放下。
曉輝這裏一大早接到焦瑞鬆的電話,她先到醫院裏看望焦嬌,還沒見到焦嬌的人,就直接在樓下和焦瑞鬆一起去機場接焦瑞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