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青忍不住要發火,憋了好一會兒才忍下來,聲音悶悶的:“大姐怎麼像個孩子!盡做不靠譜的事!”
焦瑞鬆沒接他的話,而是給孫安邦打電話,讓他派人聯係航空公司,至少要知道兩人去了哪裏,是否出了澳洲。
焦瑞青看他分派得有條不紊,立刻下車讓保鏢們到機場裏看看,是否有焦嬌和丁曉光:“若是看到丁先生客氣點,別惹大小姐生氣,還有,隻問他們去哪裏,其他的事不要多嘴!”
保鏢們答了聲是,便立刻展開行動。
其實,他隻不過是碰碰運氣,焦嬌不一定會乘飛機,不一定會從堪培拉出發,更不一定會從這個機場出發。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焦嬌是否打算走出澳洲。
不到一刻鍾,保鏢們戰戰兢兢地回來報告消息,說完後,大氣都不敢喘。
焦瑞青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焦瑞鬆攔著,他會一腳踹翻那個彙報的保鏢,保鏢嚇得冷汗從腦門上流下來。
曉輝從車窗裏看到焦瑞青風風火火地返回機場,方向正是林阿寶去的方向。
她等焦瑞鬆上車後,問他:“大姐他們去了哪裏?”絕口不提焦瑞青,她直覺認為焦瑞鬆不會高興從她嘴裏聽到焦瑞青的名字,而且她本人也十分不希望焦瑞青一再出現在她生活中。焦瑞青離她越近,她離前世丁曉輝的杯具命運就越近。
焦瑞鬆擰著眉心,反應過來她的話,突然嘴角彎起:“就在剛才,就在這個機場,我大姐和你大哥的飛機起飛了,他們去了溫哥華。”恐怕曉輝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焦嬌的稱呼改變了,而且是隨了他的稱呼。
曉輝點點頭,有些擔心:“大哥的身體不好,大姐懷有身孕,兩個人出去了,連人照顧都沒有。”
“這個你放心,你大哥的帳戶被丁老先生凍結了,但是我大姐身上有不少錢。”焦瑞鬆對此倒沒有多少擔心,焦嬌出國的經驗不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曉輝麵現驚訝,隨即蹙眉,沒想到丁老爺子心狠至斯,她真懷疑丁曉光到底是不是他親孫子。
車子行了半路,曉輝突然想到焦瑞青沒上車,她沒敢問焦瑞鬆他的去向,猜著是焦瑞青遷怒林阿寶耽誤了他的時間導致沒遇到焦嬌。她不屑地撇撇嘴,焦瑞青就是個小人,明明是他為難阿寶。
送走了一大批麻煩製造者,曉輝神經鬆懈,瞌睡就來了,在車上時腦袋一點一點的,焦瑞鬆主動把肩膀借給她,她無意識地靠上去,人在眼皮打架的時候是想不到那麼多事的。
下車後,焦瑞鬆問她:“你想吃什麼夜宵?我讓晴姨去做。”焦瑞青也走了,澳洲的人和事似乎回到了他們度蜜月之初,隻不過那時候的管家是珍妮,現在則換成了方姨。
曉輝睡得臉上還有幾道紅印子,是焦瑞鬆西裝上的印花,他忍住笑沒告訴她,隻當作有趣。
曉輝腦袋昏昏沉沉的,隨口道:“不餓,我先休息去。”
公寓裏的樓梯她走了大半個月,早走熟了,自己扶著欄杆往上走,快速洗個澡,沒辦法像平時那樣做護理,鑽進被子裏不想出來。後來晴姨進來接替了珍妮以前的工作,給她護理皮膚和按摩,曉輝勉強睜開通紅的雙眸看了兩眼便閉上了,睡得很沉。
睡了一回覺,曉輝從夢中嚇醒,感覺身上還是有人在揉揉捏捏,她迷迷糊糊的,想著夢已經不在了,自己也安全了,便舒服地哼一聲:“晴姨,什麼時候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她聽人說過,經常性的按摩是會上癮的,身體對藥會產生依賴性,對按摩也會產生一種依賴。
她記得當初跟珍妮說這話的時候,珍妮還笑著對她說:“您是天生來做貴夫人的,就是依賴了,先生也養得起!”
如今再想這話,她仍是覺得不舒服,這時她想到的卻是珍妮,自從她去了拉斯維加斯,兩人就很少聯係了,也不知道珍妮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她打電話問過幾次珍妮,但珍妮支支吾吾,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於是她想著改天有時間要好好問問焦瑞鬆。
一恍神的功夫,還沒得到晴姨的回答,隻能感覺到有雙手在小腿上按揉,她蹬蹬腿,那雙手離開她,她是趴著睡的,翻個身,揉著眼睛坐起來,隻看個背影向浴室走:“焦瑞鬆?”她疑惑地出聲。
再看看房間裏,哪有晴姨的影子?她看看腿,再看看轉過身來的焦瑞鬆,莫名覺得詭異。
焦瑞鬆站在原地,笑道:“你小腿還抽麼?”
這意思很明顯了,剛才是焦瑞鬆給她做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