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以及運動過度的後遺症來了。全身感覺歸位,缺乏鍛煉的身體又酸又軟,肌肉幾近抽搐,****的砂子粘在身上涼冰冰的,此時陽光正烈,曉輝本應貪戀這份清涼,但在海水裏涼久了,她就不想躺在這裏了。
她想翻個身,才發現剛才還能動的手臂,這會兒後知後覺地也動不了了,目光斜向上望住輕鬆悠然的焦瑞鬆,不禁怨念:你是運動強人,可不帶這麼折騰人的吧?她的身體強壯程度跟焦瑞鬆比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在海上還不覺得,現在身體的不足都爆發出來了。
就算是長久不用的零件使用前也應該上點潤滑油做個過度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昨天的藥發揮了效用,或者今天出海前消化得好,倒沒有像昨天那樣胃疼。
曉輝不說話,眼底的不滿清晰地表達出來。焦瑞鬆不知道她怎麼了,以為她還在為那個吻使小性子,但她使性子歸使性子,不能跟身體過不去。他蹲下來,問道:“這裏躺著可不舒服,去椅子上躺著吧。”他伸手拉她,“占便宜”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也就沒有不規矩的動作。
曉輝順著他坐起來,心髒抽搐得沒那麼厲害了,心率逐漸平穩,大概沒人在玩衝浪時會有她這麼激烈的反應了吧?這要歸功於以前的丁曉輝不愛運動的結果,衝浪對原主來說不亞於極限運動。
曉輝沒抽回手,頓了頓,見焦瑞鬆不解地看著她,欲哭無淚地說:“我沒力氣,起不來了。”比被綁架那次還要嚴重,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焦瑞鬆表情有瞬間的僵硬,是他高估了曉輝的承受能力,眼底隱隱有愧疚:“我扶你。”他毫不費力地扶起她,見她連站都站不穩,上下看了看她,一把抱起她放在躺椅上。
曉輝意外地低呼,臉頰更紅了,反正擁抱不是第一次,索性直接摟住他的脖子,感受他平穩的呼吸和心跳,再感歎一句同人不同命。
但是,在焦瑞鬆放下她的時候,她看到他胸前的那個印子,當時她沒想咬那麼厲害,隻是焦瑞鬆不意她會那時候咬他,浪板不穩之下她的牙齒出人意料地咬出了紅色的印記。
盯住那個紅印子,臉上暈紅更甚,還能看到印子是下凹的,曉輝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又做了件蠢事。她的手撫上去,用食指摸了摸,果然是有凹痕的。
當發現大腦能量供給不足時,她倏地抬頭,就見焦瑞鬆不知道維持彎腰的姿勢有多久,他的眼眸像兩彎黑潭,在那黑潭下有紅色的猛獸呼之欲出。
她怔住了,與他對視,竟不敢移開目光。
焦瑞鬆在海上的時候呼吸平穩,這會兒上了岸呼吸稍微紊亂,他在“循序漸進”和“趁熱打鐵”之間搖擺不定,最後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心而低下頭。
曉輝仰視著他的臉越來越近,她沒有動,隻是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有認真,有渴望,有期待,沒有一絲一毫的戲謔和褻瀆。而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起伏,當他清涼的唇印上她的時,她閉上了雙眼。
曉輝的沉默和不抵抗無疑給了焦瑞鬆許可證,他眼底有了笑意,先是淺嚐啄吻,給了她時間做心理準備後開始廝磨,手上摘去兩人掛在脖子裏的眼罩以免硌到她的肌膚,隨手扔到地上。解決了脖子裏的束縛,他摘下她的防水泳帽,任她的長發流淌到他的手臂上,感受流暢的發絲穿梭在他的指縫。
這是個溫暖宜人的上午,波濤滾滾,陽光正好。焦瑞鬆並不急。
他的手扶上她的後腦勺,抬高她的唇瓣,冰涼的唇摩擦生熱,這才打開她的唇,舌尖一一掃過她的貝齒,熱流一陣陣襲來,他輕咬她下唇內壁。
“你咬我!”曉輝意外他在如此溫存的時刻出己不意地神來一筆,口齒不清地說,同時纖手推了他一把,對方紋絲未動,隻聽他的悶笑從兩人口中傳到她的耳裏,聲波穿過大腦,敲斷了她腦子裏的一根弦。
焦瑞鬆趁她開口的瞬間,狡猾的舌竄進她嘴裏,膜拜一遍她口腔內的溫軟,再含住她的舌逗弄糾纏,動作越來越激烈,舌尖一度直逼她的喉嚨,把她所有的言語嬌吟堵在喉嚨口。
曉輝“嗯——”一聲表達不滿,從舌尖到舌根漸漸麻木,她想起很多年前吃過隔壁家新成熟的花椒,不過是舔了一下,結果整個舌頭都麻掉了,那種麻木又帶著辛辣刺激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一群婦女善意的取笑言猶在耳,她甚至能想象自己當時皺著小臉苦哈哈的模樣。
如果回憶是甜的,現在的感覺則是甜蜜。她感受得到焦瑞鬆即使在親吻她時仍是小心觀察她的反應,因此她隻能閉緊雙眼,不讓他發現自己一絲一毫的沉迷,也把自己的羞窘掩蓋在連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