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維奇撇下看風景的大人,非要拉曉輝去她的小人國。曉輝讓大家先回去,其他人還好說,隻本不肯回去:“是我帶你們上來的,自然要等到你們平安回去。”
維奇搶在曉輝前頭說:“那爹地,你在這裏等我們好嗎?”
本點頭尊重女兒的小秘密:“好吧,你們不能去太久哦。”
維奇得到肯定的回答,十分開心,一邊拉著曉輝飛快地走,一邊回頭衝她爸爸說:“千萬不能跟著我們來!”
維奇是帶曉輝來睡午覺的,曉輝蜷著手腳睡在那張小床上,別提有多難受,但維奇自己堅持睡在鋪了報紙和被子的地上,她想換換,總得不到小姑娘的認同,隻好繼續睡在小床上。由此可見,維奇是很看重她這個“忘年交”的。
她也在奇怪,難道她看起來特別孩子氣麼?
想要睡午覺那是維奇嘴上說說的,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述說著女孩童年的疑惑和煩惱,不停地問:“凱瑟琳,你知道那個男孩為什麼總是拉扯他前麵女孩的辮子麼?”“凱瑟琳,你做小學生的時候是怎麼看待你的老師的?”“凱瑟琳,我去過你們那的佛山,你去過麼?”“凱瑟琳,你第一次去海邊是什麼時候?”等等,等等。小女孩有維奇三千問等著她來回答。
曉輝邊聽邊昏昏欲睡,很多問題她知道答案,卻不能直接回答她,隻含含糊糊說幾句。
直到維奇驚奇地叫出來:“你第一次學遊泳被海水淹過啊?怎麼會呢?大海是多麼可愛!”
曉輝一下子從做夢的雲端跌到地上,她說過自己學遊泳被淹過麼?好像是吧。可是,問題是,她被海水淹過,丁曉輝有沒有她哪知道啊!
“我說我被淹過?沒有吧?”曉輝故意做出睡眼朦朧的樣子,“我每次下海遊泳都套了救生圈,沒被海水淹過。哦,我對你說過的,我印象中第一次遊泳是在你們這裏的黃金海岸,和你喜歡的那個俊哥哥一起去的……”
她向維奇描述起自己第一次和焦瑞鬆去海邊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些不安,忍不住說了更多話來掩飾。麵對維奇同情的目光,她沒說自己倒黴催地“失憶”了。
維奇可憐她:“媽咪說我出生後洗澡就用的泳圈,反正我記事後就會遊泳了,就像天生會遊泳一樣。”她得意地挑挑眉。
曉輝一笑,岔開話題,正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床頭突然響起一串鈴聲,是《小毛驢》那首歌,她正要去拿響鈴加震動的手機,維奇飛快地爬起來抓住:“哎呀!都三點了,凱瑟琳,你睡好午覺了嗎?”
原來是她手機上定的鬧鍾。
曉輝笑了笑,沒在意,本一家人極其注重家人的隱私,對維奇的一些小秘密盡力維護,還要當做不知道。
“真三點了麼?”曉輝伸伸有些僵硬的腿,睡午覺一直有人打擾,比不睡還要令人困頓,她決定撒個小慌,“時間過得好快啊。不過,維奇,我答應了我的管家下午幫她整理花圃。你想和我去看看我的花園麼?”
維奇並不喜歡花,雖然她設計的房子裏有花圃,但她的畫裏一次花也沒出現過,她滔滔不絕介紹的也是一些高大的樹,見到花反而會皺鼻子,遇到花叢還會避過去。可能是過敏,也或者是天性使然,曉輝就小小地利用了下。
“嗯——我下午要畫畫,前幾天爹地在山裏逮到一隻小黃鼠,非常可愛,我想把它畫下來送給我的朋友。”維奇眨巴天真的眼睛,笑眯眯地對曉輝說。
曉輝被小黃鼠惡心了下:“那我們明天早上還在沙灘上見吧?”
“好的。”
本把曉輝送回她的別墅,載著維奇回家。
維奇撅著嘴不高興地說:“爹地,凱瑟琳是我的朋友,以後你不可以再利用我偷聽凱瑟琳講話啦!”
“爹地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凱瑟琳是你的朋友,爹地會記在心裏。”本一本正經地說。
“哼!如果不是宋要我幫忙,我才不會出賣那麼可愛的朋友。凱瑟琳是個漂亮又可親的人。”
“是的,她是焦先生的妻子,自然是漂亮溫柔的。不過,維奇,不是宋,而是,鬆。你跟著我讀,鬆。”
“……”
曉輝回了別墅,為了實現對維奇的諾言,特意跟晴姨說了一聲,到別墅後的花園裏整理整理那群香檳玫瑰。其實沒什麼好整理的,她套上手套翻找花叢中的雜草,晴姨跟在她身後給她打傘。
難得享受這會兒的靜謐,曉輝拔了幾棵雜草,問晴姨:“鮑爾這幾天在海島上怎麼樣?”鮑爾不住在這棟別墅裏,而是住在本他們所住的民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