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1 / 1)

一早醫生前來檢查病房,說是樓上有空位,懷疑具有傳染性,準備對我進行隔離。

不情願的應予,這裏醫生和護士們為老大,進了醫院什麼事得由他們說了算。

護士長聽到後卻說:“她檢查顯示不是陰性嘛!怎麼還讓她去七樓”。

“我懷疑她是陽性的,有項檢查還沒有出來,這不上麵正好有床位嘛!”。

聽後護士長禁皺眉頭,不悅道:“那怎麼行!這還小姑娘,那麼年輕你把她放那,萬一不是被再次感染怎麼辦?”。

聽到護士長的體貼,細心,頓時有股暖流直達心髒。

“小姑娘,隔壁房間正好全部都是女的住的,你今天搬到那邊去,好吧!”商定後,醫生再次回到我的病房,講情況與我說清楚。

正在打點滴,做物化的時候,門口外傳來一片嘈雜聲,正想詢問是何原因。

隻見醫生急匆匆的走進我的病房,說道:“小姑娘,有件事能不能麻煩你,你今天要換房,能不能提前講床位讓給外麵的小夥子,他的病情現在很嚴重,急需使用儀器”。

看向外麵,一個跟我相差無幾的年齡,麵色蒼白的躺在擔架上,呼吸急促,醫生說已經處於重度昏迷,看情形是剛來等不到床位。

看到情景,肢體語言首先代替了我的大腦,迅速的讓出床位,讓醫生和護士對他進行搶救。

看到他被各種儀器包圍著,呼吸頻率的減弱,父母的哭泣聲,毫無雜質的傳進我的耳朵裏,投放到我的視線裏。

身在其中,感受到悲傷地氛圍,心裏也隨之變得難過,心如刀絞。

生命的脆弱性是外麵人類無法估量的,它也可以很堅強,但可以猶如紙張一樣輕薄,一撕就碎。

會不會他這樣的場景,也會預示到我可能會跟他一樣,死亡的日期日漸將近。

或許吧!生命都會終結,隻是長短而已。不同的是在人生走向死亡的階段,它卻活出了精彩,讓生命渲染出了精彩的篇章,而不是碌碌無為,千篇一律的生活著知道老死。

司馬遷的《史記》中記載著這樣一句話,它正確的詮釋了生命的意義和價值“人固有一死,或重於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很不幸我淪為了後者,我的生命意義才剛剛開始,卻要被無情的扼殺,不甘心卻也無耐。

“唉,小姑娘,你怎麼在這吊著水呢?這會倒流的。”護士長看到詢問。

旁邊的護士提示道:“就是她剛才讓床位的,目前還沒有床位”。

“這樣啊!那讓她到準備搬進去的病房,看能不能找個凳子坐下來啊!”。

樂於助人,犧牲的代價就是站在外麵,一邊手吊著水,一隻手拿著點滴的瓶,苦了自己,成全別人。

看來好心人不是容易當得,可是當親眼看到生命即將流逝,即使不是自己的,心裏的那份顫動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何況,我和他是同病相連的病人,這種心酸又痛苦的感受是正常人無法深刻體會到的。

在檢查的這段時間裏,心裏的恐懼無時不刻不在加劇,隨時準備升華。

因為我害怕檢查出來是陽性,當我得知這種病的時候,在網上搜索成千上萬有關這種病例的情況,看到一篇有關新東方總裁得了這種病的實例,他說當時是被醫院隔離了一年,我無法想象到他是如何生存和堅持下去的。

在醫院呆的這半個月以來,父母帶的錢花的所剩無幾,外在的因素,內在的因素,促使著內心無比的煎熬。

他還說道:“當時我正在看一本曹雪芹寫的《紅樓夢》,裏麵的林黛玉就是得這種病死去的,當時害怕也會跟她一樣”。這才得知原來這種病可以將人摧殘到這部田地,絲毫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