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開始準備器材”淩軒嚴肅的轉過頭對身邊的助手說道。
小高醫生聽後開始準備需要的器材:“恩,知道了”。
於是我再次被推入手術室,結果經曆了三個小時的曆程後,我被手術室的護士推進了病房,繼續插著那些我不知名的器材。
現如今的我不在奢求什麼大起大落,轟轟烈烈的愛情和生活了。我隻求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平平淡淡,尤其是健康,因為我再也折騰不起了,我的家人更是折騰不起了。
“請問淩醫生,她到現在為什麼還不醒啊!這多已經好多天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看著已經昏迷兩天的我仍無任何的起色。
父親眉間早已形成溝壑的深川的溝紋,焦慮的問醫生,期盼著醫生能夠給個準確的回答,這樣心中的石頭就可以暫且的落下來。
“按照現在的病情來看,她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看她自己的意誌了。因為現在不是不能醒來,而是她自己腦海裏的意識不願醒來的,所以現在我們對她使用任何的藥物,都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能不能蘇醒過來就隻有靠她自己。對了,現在你們可以時常在床邊對她多說一些鼓勵的話吧!或許可以起到一些作用,其餘的別無他法。”
淩軒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眉頭緊鎖,好像心有千千結,永遠都不能夠撫平心中的傷痛般一樣,那麼的讓人憐惜和心疼。
淩軒隻得無奈的搖頭歎息,心裏五味雜成,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病人如此脆弱的仿佛不堪一擊。
心裏難過自慰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以為從此不想醒過來,就可以不再麵對這些煩煩瑣鎖的事情,可以忘掉目前的痛苦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傻呢!
父親坐在我的床頭,老淚縱橫的看著依舊未有任何起色的我,抽泣了起來,心中苦澀的說道:“緣緣,既然我們都已經堅持走到這最後的關頭了,難道還怕隻差這一步嗎?為什麼在這緊要的關頭,就樣甘願放棄了嗎?”
父親一遍一遍的坐在我的床頭,苦苦的述說著,希望能夠說出一些鼓勵我醒來的話:“你是不是害怕現在的你會連累到我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和你的弟弟是我們家中的一分子啊!更是我和你媽媽的牽掛啊!難道我們做父母的會害怕被你連累嗎?做父母的不就是為兒女的將來考慮的嗎?不就是你們子女依靠的港灣嗎?
當你疲憊的時候,你就可以回到家中休息,無論何時;若是感覺辛苦了,你也可以回到家中向我們父母述苦;在外麵受氣了,你照樣可以回家跟父母說說。你還這麼年輕難道就這麼輕言放棄嗎?你這個年紀,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會有更美好的事物等著你啊!”。
不知道父親說了多長時間,隻是隱約的記得在我的夢裏,父親是一直拉著我的手坐在草坪上,慈祥麵容上有的竟是和煦的笑容,和善的和我交談著父女之間的心生。
母親和弟弟在擺弄著野餐前準備的食物,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享受著這份寧靜中帶來的快樂,想到這樣溫馨的畫麵,就好想這麼一直這麼寧靜下去,沒有世俗的醜陋,隻有幸福的沉澱。
可是這份寧靜被大風打擾了,不多時,遠處刮來了大風,擺弄好的食物被大風卷走。
我趕緊跑去幫他們了,可是還沒有趕到他們的身邊,母親和弟弟被大風卷走了,我拚命的喊,這時候從我的背後傳來了父親的叫喊聲,我轉過頭,大風毫不留情的帶走我的父親。
徹徹底底的,不留絲毫餘地,環顧周圍隻有我一個人,繼而周圍掀起了白茫茫的一片霧,什麼都看不見。
空氣中彌漫著孤寂和陰冷,我害怕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叫喚著父母,可是回答我的隻有我的回音。
當睜開眼睛時迎接我的確是雪白的房間,雪白的一塵不染,沒有絲毫的雜質,我不由的心慌了起來,想立刻起來逃走。
可是當我低下頭時看著爸爸伏在在床腳,心裏便安定了下來,可是心裏也不由得一陣心酸,虛弱的喊道:“爸爸……”
“緣緣,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醫生……醫生。”由於高興,父親眼裏盛滿了淚水,拚命的向外麵跑去,激動的喊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