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1 / 2)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喬謹誠竟然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

看著我醒來,微笑的沉默不語,那眼神裏有什麼?是蔑視?是嘲笑?還是可憐?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一些,我卻不能一次性讀出。因為他就是一團謎,深不可測,喜怒從不表露出來。

轉過頭重新閉上眼不想看見這樣深藏不露,人品不佳的人。這時候姚琳端來稀飯走到我的麵前,問喬謹誠:“她怎麼樣了?”

喬謹誠不緊不慢的說:“她已經醒了。不過好像不是很歡迎我。沒有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我去書房準備些資料。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姚琳應允:“恩!你忙你的工作吧!這裏我會照顧她,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我便再次的睜開眼睛,看著姚琳心裏五味雜陳。對於李茵和喬謹誠之間的事情,我始終無法開口,更是難其此咎。

姚琳,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對我,當你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你會不會恨我,恨我沒有能力製止李茵?

姚琳端著稀飯,吹著碗裏頻頻冒出來的熱氣。抬頭看到我在看她,笑著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知道我長的漂亮,不用這麼赤裸裸的提示我。”把稀飯端到我的麵前,示意我可以吃了,“來!現在可以吃了。知道你現在沒有什麼胃口,特意煮了稀飯,補充一下體力。”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看著姚琳,沒有想到姚琳對我竟然做到這份上,這讓我情何以堪。內心的自責和愧疚難言於心,姚琳你能聽到我心裏的呐喊嗎?那是對你的呐喊,對我們的友情呐喊。

姚琳看著我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絲毫沒有接過稀飯的意思,好笑的說道:“怎麼?還想讓我喂你吃啊!好吧!我就當提前演練一下當媽媽的感覺。”

不等她開始動手,我從她的手上奪過稀飯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嬌氣在我的字典裏早就抹去。現在的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以前李茵說過我是小姐的身體,丫鬟的命。為此我還跟她爭辯來著,從現在來看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聽到我自賤自己,朝著地上碎到:“呸呸呸,快別烏鴉嘴。你們這是什麼理論。人這一生怎麼可能一帆風順,事事順心的啊!隻要咬緊牙關挺一挺總會過去的,不是嗎?關鍵我們是要抱著樂觀的態度看待一切的人和事,要有足夠的承受能力。要不然以後又怎麼生存於這個龐大甚至無窮大的社會。”

“姚琳,我想休息一會兒,好嗎?”我乞求的看著她,此時的我需要寧靜的環境,整理自己淩亂不堪的思緒。或許這就是周期性的煩躁症吧!腦子整天不知道胡思亂想些什麼,隻是一味的覺得腦子很亂,需要讓自己沉澱下來,緩解自己過於給予的壓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毛病,如果沒有推算錯誤的話,應該就是我生病開始算起吧!

這個城市的秋天總是總是來的太早,九月初,陽光已經失去夏日的溫度,風一吹,樹葉爭先恐嚇的掉落,生怕來不及化為泥土,好供子子孫孫再度鮮綠。

每當我響起他深邃的眼睛,回憶起他就有一次哭泣的淚水,深深的砸在我的心裏,像一顆一顆小沙子,看似沒有重量,卻無比疼痛。

為了生存,我必須要出去找工作,麵對他們對我病情的排斥,躲避。我都要一一承受著這些帶來的壓力。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專業對口的酒店,抱著試試的心態一探究竟。各方麵都符合我的期望,我的客觀條件也得到了他們滿意。

可是當他問到有無疾病史的時候,我頓住了,我不知道我該什麼搪塞過去,對於酒店這方麵或許在這件事情的要求上是至關重要,而我的病情恰巧是他們行業致命的弱點,更是是我致命的弱點。

與此同時麵試了好幾家公司,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些天,我總想著同樣的一個問題,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這真是一個深奧的問題,它糾纏著我,讓我不得安生。

如果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解決不了,我又有什麼能力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活著不能帶給別人幸福,那麼我們活著還有任何意義嗎?

可是遺憾的是,我根本不能如願以償,我無人可救甚至連死路都沒有一條,唯有一日一日的在煎熬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