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看著他的落魄忽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可憐,不禁唏噓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淩軒比你正大光明,不會像你專門在黑暗處獵食。”
喬謹誠完全瘋了似的呢喃著:“獵食?哈哈哈哈,我很喜歡這個代名詞。怎麼?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想獵食?每個人都在暗地裏窺探自己的食物,隻是我運用了一些方法,這有何不可。可是你呢!你卻沒有膽量,連去爭取的機會都不敢。”
懶得聽他廢話,冷哼道:“說夠了沒有。現在我鄭重的警告你,離李茵遠一點,離我身邊的人遠一點,她們不是你的獵物。要不然我會跟你拚命。”
喬謹誠似乎不受我的威脅,任然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想要衝上前去狠狠的揍扁他。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遊戲應該是我說的算……”喬謹誠冷冷的說道。
不在理會他的變態想法。轉身拉開包廂的門,可是讓我完全震驚和意外的事情,是李茵竟然站在門口,眼神遊離的盯著包廂裏的那個人。此時我明白了,我們所說的一切她已經聽到了。我好想衝上前去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終究頓足腳步。任由李茵從我的身邊跑去。
我沒有了力氣追上去,我害怕,害怕李茵會質問我,害怕李茵會責怪我,害怕她會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喬謹誠就不會接近她,就不會把她當做對付我的棋子利用她,就不會欺騙她的感情,她也就不會受傷。仿佛這一切的根源都是起源於我,我才是罪魁禍首。所以李茵逃走了,我止步了。
不知不覺跟隨心的驅使來到醫院,看著醫院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停的駐足。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一開始我來到這家醫院的心情,忐忑、不安、害怕、惶恐、彷徨、五味雜陳。現在也是,忽然覺得我除了這裏不知該去向何方。
當我回頭的時候,剛好看見淩軒,趁著他還沒有發現我的時候,急忙躲了起來。是的,我是那麼急切的盼望著能夠見到他,可是我又很害怕。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衝上去抱住他,然後祈求他回到我的身邊。可是這樣做,和喬謹誠又有什麼區別呢!我不想做那麼讓人討厭的人,不想陰謀算計。
他的眼睛因消瘦而深陷變得異常的醒目。眼神不再是深邃,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漠然。他居然留胡子了,臉色不再是以前的容光煥發,除了憔悴找不到任何的詞彙可以形容他此時的狀態。
看著從未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他,淚水就像決了堤一樣,無法止住,任憑它隨意噴湧而下。淩軒……淩軒……淩軒……內心不停的呼喊著他,希望在他的內心時不時的也會想起我。淩軒,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愛惜自己,不要讓我看到你的憔悴,而心碎般疼痛,痛的那麼的讓人窒息。
正當我咬著嘴唇哭泣,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的時候。我的背此時被人拍了一下,驚恐的猛然回頭。當我看到福叔眼神疼惜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知道他肯定看到我因看見淩軒而哭泣的樣子了。可是,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啊!同情的人太多了,她們就像一個包袱壓著我的肩膀,讓我喘不過氣來。
“姑娘……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福叔看著我說道,帶著哽咽的聲音。我點了點頭。
跟隨福叔的腳步來到哪裏,其實我也不知道。此時的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如果被人賣了,或許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被賣的吧!腦子隻有喬謹誠的話和淩軒憔悴的樣子交影重疊,播放著我的腦子就像炸開鍋一樣,脆脆的生疼。
福叔看到我用力的甩著頭,想要驅趕什麼似的。於是便轉移話題說道:“姑娘,之前我們談話的時候,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了。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我們兩好好嘮個家常。當時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你。可是我這個糟老頭子沒有這個福分哦!”
我沒有支聲,福叔繼續說道:“你想聽聽我和淩軒爺爺的事情嗎?”沒有等我恢複,他便開始講述起來,“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我就躺在巷子裏。渾身上下都是血,那是因為餓偷吃被人的東西被打的。小時候家裏窮,沒有能力養活幾個人,所以我就靠偷騙來維持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