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係生幾千年來最不順心的事情，就屬於他和華錦的拜師先後問題了，他是蘇正皓的首徒，華錦是蘇正皓的女兒，也是蘇正皓繼趙係生後收的徒弟。
所以在拜師順序上來看，華錦理當應喊趙係生師兄，可是若是從年齡上來看，兩人直接差了一個祖宗輩。
不，一個祖宗輩都不止！
出暗道後，華錦就見著滿院的狼藉，顯然是一副大戰過後的樣子，雙眉擰起，蹲下身來，收拾碎了的小盆子和倒出來的紅色泥土。
“小師妹，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副賢妻良母的心啊！”趙係生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繼續調侃著華錦，年齡是他的痛處，所以每次華錦提到，趙係生都會對華錦加緊好幾輪的口舌之戰。
“我一直都有，是你眼睛不好而已。”
“我眼睛不好，小師妹你怎麼會看上我的徒弟呢？還和他親親抱抱，熱火的很，看得我都想要捂住眼睛了，不然眼睛就真瞎了。”
華錦：“……”她曾幾何時說過，她看上即墨之煥了？明明是即墨之煥為主動方，她做被動方。
不對，什麼叫做看的他都想要捂住眼睛了……
“趙係生，你別告訴我，那些事情都是你瞎弄出來的，並且還樂此不彼地看了。”
被人戳中心思的感覺，真不好受，不過趙係生一向沒臉沒皮慣了。“我發誓，不是我，第一次你被下藥，是帆起的那個惡霸霸，其他的嘛，都是我那個徒弟主動的，我隻負責在暗地裏看。”
華錦：“……”她現在好想打人怎麼辦？特別是看著趙係生那一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兩眼睜著看’。
“小師妹，下次再來找你玩，他們快回來了。”
“對了，小師妹，別告訴我徒弟，你是她師叔啊，不然這輩分不太好喊呀！”
華錦：“……”
華錦很無語地在原地翻了幾個白眼，不過，趙係生的話倒是提醒了她，繼續清理著地上的渣片和泥土，心情嗨的不要不要的。
此時，通往肅城的一輛馬車上，坐著他們，正是趙係生口中所說的他們，不過在華錦聽來，就是即墨之煥和陶阮。
“衛渡！你就不能把簾子撩起來嗎？”華伊吼了一聲，又將語氣放軟，軟到了極致。“那麼小塊空間，怕是外麵的景色都不能欣賞地盡興吧？”
是的，車上，有衛渡、華伊、曹旭三個人，三個人很明顯是可以聊聊天的，但全程，自坐上馬車開始，衛渡就撩開了一小塊簾子，看外麵的風景。
看風景不聊天也就算了，那麼一小塊，華伊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瞥不到窗外的一點景色。
或許是車廂內的動靜太大了，趕車的車夫咳了幾聲，好心地提醒衛渡，“衛公子，不如把簾子放下來吧，不然老夫的耳朵都不得安寧。”
聞言，車廂內的衛渡看了眼始終在嘰嘰喳喳的華伊，將簾子放下，隔絕了外麵的一切，三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組成一段優美的音律。
曹旭還在撓著腦袋，想著車夫和華伊對衛渡的稱呼，不是讀煒嗎？怎麼成衛渡了？化名？
熙宸，衛渡曾來過這裏，對於這裏的規矩，他多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