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次?
還是不睡?
顏想隻想了三秒,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肉到送到嘴邊不吃,錢送到手邊不拿——那就是傻帽。她一轉身,男人的唇就尋了來。
一旦決定下來,她僅僅是被他抱住,都覺得激動不已。
拜這具身體所賜,其實女人的欲望很強烈,自從上一次真槍實彈地做過一次之後,每到不太忙都夜晚是真的會感到空虛,這時男人以為她要走,一把將人拖了床上去。
這一舒服就舒服了兩個時辰,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感覺到了偷情的刺激,其實大夫根本沒說他可以做這種男女之事,反而叮囑他不要做。而顏想更多的是後悔,因為她身上歡愛的痕跡太過於明顯,怕不好遮掩。
男人一動不動還喘著粗氣,她伸手摸了他的身上,冰涼一片,又有點擔憂。
沈少君懶洋洋的是一動不想動,顏想見他眼皮都抬不起來了,隻好自己爬起來清洗。床上還算幹淨,她一想到自己剛才沒把持住就有點懊惱。
畢竟這婚事是個特殊的存在,挨著男人躺了半夜也沒睡著,好容易捱到了亮天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她是被個尖嗓門弄醒的,顏想迷迷糊糊剛一睜眼,就看見沈家老三正用一種幾近於憤怒的目光瞪著她,她下意識看著自己,身上穿戴整齊,沒有問題,難道是脖子上麵還有痕跡?往被底縮了縮,假裝鎮定。
沈少璃已經開始抓狂了:“姓顏的你喪心病狂嗎?我二哥大病初愈你竟然逼著他跟你做這種事情!”
這話說的,其實她好無辜啊,不對,還不能承認,顏想小聲問了一句:“我逼著他做什麼事情了?”
少君起身,好笑地推了弟弟:“什麼叫她逼我的?是我自己願意的。”
看著他下地穿衣,她這才明白過來,她自己穿戴整齊有什麼用,這男人身上未著半縷,青紫痕跡不比自己身上少多少,顯然是她的傑作。也難怪人家弟弟以為是她逼迫他的了。
沈少璃卻是繞過哥哥,一手指著她雙目瞪得溜圓:“你是不盼我二哥好呢吧!”
顏想見他一臉氣憤,卻是不怕,她隻怕叫沈少卿知道,嘿嘿幹笑兩聲,剛要討好這小子一下,誰想到少君已經說出口了:“別告訴大哥。”
她心中哀嚎,卻是重重點頭。
少璃高高挑了眉,餘光當中哥哥已經穿上了衣服:“哦~”他拉長了聲音:“原來是怕我大哥知道啊,我這就告訴他去!”
他轉身就走,一把被顏想抓住衣袖:“別別別啊!”
她是時刻注意著他的動作呢:“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就是!”
這還差不多,他轉過身來顯然是很高興:“剛好我來找你要去寶之琳,給我拿兩樣像樣的玉器!”
什麼?
顏想開始肉痛,卻不得不起身穿衣,少君吃肉吃到口了是神清氣爽,正是氣悶,要到店裏走一走。三個人一起吃了點東西,少璃難得沒有惡言相對,他甚至還衝著她一臉的笑意,受寵若驚之餘,她開始默默擔心,他口中的兩件玉器是什麼樣的。
結果沒讓她失望,這小子在店裏麵挑選了兩件不成形的上好玉器,指名道姓的叫她給雕出一對麒麟來,玉器麼,還有沈家的一半,她不是不舍得。隻是知道她會雕玉的人,寥寥無幾,想必是沈少君說出去的。
她輕易不做,可一旦出手耗時耗力,作品都是數一數二的。畢竟是現代人,工具要比古老的雕玉師傅要多一點。沈少君一到了店裏就勾起了往日忙碌時候的樂趣,他不肯離去,少璃非要顏想帶著兩塊玉跟著他走。
兩個人坐了馬車,到了一座華貴的府邸麵前,顏想剛看清了一個蘇字,就被不耐的少年給拽了進去。裏麵迎出來的小廝仿佛都認識這沈家三公子,一個個躲了老遠,她略顯尷尬地跟在後麵,怎麼看怎麼就覺得他是氣勢洶洶的。
果然,剛走到一間西廂長廊的末端,迎麵走過來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沈少璃站定抱臂以對:“喂,蘇妙語,不就是一塊玉嗎?今個我帶了兩大塊來,你說你想雕成什麼樣的麒麟,賠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