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溶能信嗎?
雖然她麵上表現得很平靜,可心中也矛盾萬分,是告訴陸錚,還是相信蕭溶?
她腹中孩子的生死,似乎隻在這一念之間。
似乎過了有半個小時,蕭溶才終於睜開眼,做出讓步:“你想離開這裏也可以,但要事先通知我,我會派司機跟隨保護你。”
達成這樣的協議,似乎還不錯。
她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自己接拍了一部新戲,近期要住到劇組去,之後的行李和日常用品,都是小艾去替她收拾的。這件事,在蕭溶允許的範圍下,她也隻告訴了小艾一個人。畢竟住院的日子寂寞而無聊,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定時來看望她,也可以打發時間。
這天,素問正坐在床上用IPAD玩連連看,小艾推門進來,手裏拿著給她帶的換洗衣服。
看她蓬頭垢麵的,似乎連臉都沒洗,就坐在床上玩得起勁,不禁搖頭:“我現在倒有點感激那個慧眼獨具封殺你的人了,你看你哪還有點明星的樣子嗎?就是生孩子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再這麼下去,等你生完孩子,也別想複出了!”
素問無奈的放下IPAD:“難道還要我像以前一樣節食鍛煉嗎?就算我不吃,我肚裏的孩子也要吃啊。前天醫生來檢查,明確的告訴我了,以我現在的體質要孕育出這個孩子來有些困難,因為我氣血不足,有些體虛。讓我懷孕期間,必須好好補身體。”
“不過說真的,你一直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公司和葉姐那邊還好敷衍,可要是過年也不回家,我怕阿姨會起疑。”
素問還沒跟小艾說她待在這醫院的原因。小艾隻以為她有了身孕,怕被記者拍到,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的躲在醫院裏,門都不出。
年二十八那天,聶素問給蕭溶打了個電話,意思意思征詢下他的意見,說自己要回家過年。就算蕭溶不同意,她也是一定要出院的。
蕭溶這廝平常陰陽怪氣的,這次倒答應得爽快。還問她需不需要司機。
聶素問想我回家啊又不是上哪兒去,婉言拒絕了他。
在醫院躺了十來天,走路都有點虛了。這兩天北京下大雪,像是為了給過年應景,才幾步路,白花花的雪片落的她睫毛鼻子上都是。
一進到車裏,空調暖風一吹,雪片兒全化了水,在臉上留下濕嗒嗒的痕跡,像小姑娘晶瑩的淚。
聶素問回來事先沒跟向茹說,所以她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向茹手裏提著一條醃幹的牛肉出來“迎接”她。
向茹挺意外的:“不是說在外地拍戲,過年不回來了嗎?”
素問腦子一轉,就知道是小艾這麼說的。她上去幫母親接過醃牛肉:“這戲起碼還得拍好幾個月,導演好心放我假,讓我回來都過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