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呀,我們又見麵了,雖然現在正是睡覺的時間呢……”
薪翛然站在薪焰旁邊,一臉歡欣的朝著風吟豔二人打著招呼,薪焰則是在一旁扯了扯嘴角,權當是用笑容給風、雪二人打招呼。
簡單的寒暄了數語,便在六名紅衣教練的訓話中分了開來。
“六藝球賽,以球為爭奪之物,比拚各人對六藝的掌握。六人一組,分學六藝。我六人各執一藝,教授爾等藝擊之法,爾等隻有十五日的時間,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要進行一天八個時辰的訓練,聽明白了嗎!”
六名紅衣教練並排而立,從最左邊一人當先一步跨出,領先其餘五人一步,看情況應是這六人之中的領隊。
由他站出,對六藝球賽的具體內容做一些簡單介紹,聲若洪鍾,中氣十足,雖場中有著千人之廣,可他的聲音卻能夠清晰的遍布在場中的每一個角落,音浪引得火把的焰光如水般搖曳,因為此人,是憑借自己真正的聲音喊出,並沒有動用絲毫內力。
六藝球賽乃是六人一組,而六藝球,便是考驗諸人對於六藝的掌握程度。至於球,隻是一個評判的標準,方便觀賞之人更加直觀的看出比賽之人的六藝水平。
即是考驗六藝,就不能偏科,需得每一科都去努力的學,在比賽時再報上人數以及相對應的成員能力。
換言之,想要隻攻其中一藝來偷懶是不可能的,而這,也隱藏著一個眾人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消耗諸囚犯的體力,削弱他們的精神與體能,以方便掌權者更好的奴役他們。
本來在這刑部天牢的生活就過得無比淒慘,三餐不飽,饑寒交迫,如今又要進行每天八個時辰的高強度鍛煉,還給他們下達了無比嚴苛的硬性指標,這就像是想讓馬兒跑得快,卻又不給馬兒吃飽,這世上哪有如此道理?
不僅僅是文風武氣,事實上,無論是在哪個世界中,許多東西都早已變了味道:
最早的六藝球,是考核文人對於六藝掌握程度的一種比拚,也可以說是一種考核,乃是一種積極向上的健康運動,畢竟這世界,在修煉路上無法走遠的普通人還是占據大多數,他們便需要一些文化交流來過渡時間,在當時的年輕書生的眼裏,六藝球還是一項極好的運動;
繼那以後,在那個以馬匪成家建國的太祖開始,六藝球漸漸就變成了奴役俘虜,羞辱敵國的一種手段;時至今日,更是變成了貴族間欺辱奴隸的一種玩物,富貴使人驕奢,這種進程,不單單隻是滿足一己私欲,更是一種人性,欲望的推動,已然無法阻止。
故此,幾乎每個國家都會設立一個應奉局,所謂應奉局,其實就是供最高掌權者驕奢淫逸的私人會場,隻不過這個私人會場,集結的乃是整個國家的財力,而像這種已然淪陷為達官貴族間打發時間的玩物,自然也處在其列。
六人乃是朝廷派來的,自然是這一行中的精英,身上那爆炸性的肌肉,讓視覺都是滿滿的衝擊力。
當先的紅衣教練並沒有過深的介紹,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些內容,便開始進行安排布置:
場中的千餘名囚徒現已經是六人一組,正好對應著六名紅衣教練。而包括紅衣領隊在內的六名教練,則將場中的數百組擴散開來,盡可能的平均為六個縱隊,他們每人領一隊進行教授。
六項技藝被十五天均分,也就是每一藝會有兩天的時間進行培訓,兩天後不管學得如何,立刻就要像接力棒一般輪換一個縱隊進行教授,宛如填鴨般特訓。
而至於剩餘的三天時間,扣去一天的實戰演練,剩餘兩天就要開始進行趕路,同時在趕路期間內對即將開展的六藝球賽做一個真正的具體分析。
但他們是一名名沒有人權的囚徒,除了每天八個時辰的訓練,還要去挑水,采集食物等做這些粗活,可以說,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
“現在,各縱隊聽取各自的教練命令,分散開來訓練,第一縱隊的,跟我走。”
紅衣領隊大手一揮,便領著第一隊囚徒浩浩蕩蕩的離了開去,風吟豔,正是在第一縱隊之中。
由於是六人一組,每人輪學一藝,所以雪長青以及薪家姐弟以及風吟豔皆處於不同但相鄰的縱隊,而且就算風吟豔一組隻有四人也沒關係,人數少也有人數少的規則,反正也不是真正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