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拔山決(1 / 2)

此間之事,再度不了了之。

三大軍閥的勢力首領,再度老樣子的拌幾句嘴,翻翻舊賬便各自不歡而散。

反觀場中,風吟豔及薪家姐弟一看就受到欺負,而雪長青是為他們出頭才下重手導致一死二傷,反正現在也已經死無對證,他們也隻能口頭警告一番雪長青後,便率人離去,隻有雪長青站在原地,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守風吟豔的那群官差不知從何處再度冒出來,而牢頭夜隨隊行來,為風吟豔將原來的鐐銬撤去,重新加上一副新的鐐銬,不過隻有風吟豔脖頸上的鐐銬,始終未曾換過。

‘有人想要他命,有人卻又想保他的命,父親還讓我盡全力的保護他。身為一個囚犯,卻能夠讓刑部大牢的獄長隨行,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他提醒我們要變天,這又是何意?他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雪長青一臉複雜的看著正在接受被獄長進行全身檢查的風吟豔,心中思緒百轉,總覺得有雖然有萬般線索,卻好似麻線交織穿插,理不出個頭緒來,隱隱要呼之欲出,卻缺少了些什麼,這一點點的缺少,讓他的心頭倍增疑惑。

不僅雪長青如此,站在風吟豔身旁的薪焰也是滿目愁容:要變天,就是要出事故;而風吟豔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就表明這件事情和他們皆有關係。與他們有關的隻有兩件事情——生死與自由。

他們的生或死,全都掌控在朝廷的手裏,刑部天牢最大的機密,而這,風吟豔不可能知道。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自由!

雪長青糾結的是風吟豔都身份來曆,因為這是他父親臨終的叮囑。而與雪長青不同,薪焰憂慮都是該不該相信風吟豔,因為迄今為止,風吟豔沒有跟他們說過哪怕一個字,他們甚至不知道風吟豔的名字叫什麼?

而距離的近了,薪焰還發現到,風吟豔之前掙脫的鎖鏈雖然跟他們一樣,但被獄長卸去以後,不知道獄長用了什麼方法,風吟豔都身上再度憑空長出了一副鐐銬枷鎖,而且在長出這副枷鎖的同時,風吟豔脖頸上的那個奇特的黑圈還在隱隱生光。

獄長並沒有從身上拿出備份的枷鎖,僅僅是對風吟豔做了幾個莫名奇妙的動作,他都身上便憑空的長出新的枷鎖鐐銬,就好像這本就是風吟豔身上所長之物,並且這些鐐銬枷鎖,就好像水蛭蛆蟲一般長出了觸手莖幹,牢牢的紮在風吟豔的體內,哪怕是隻在一旁觀看的薪焰,都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

難以想象,他竟然帶著如此詭異的一副枷鎖,陪伴我們完成了長達兩個時辰的六藝激戰!

場中各人帶著不同的心思,隻有薪翛然一臉神經大條,對外界的風吹草動毫無知覺,就算跟薪焰一樣扶住風吟豔,卻也沒有像薪焰一樣觀察到哪許多情況,隻因獄長的動作太過細微,從外表上看就好像是在撫觸檢查風吟豔的傷口,若非有心,是無法察覺到獄長那些動作的深意的……

吱呀呀。

伴隨著陣陣馬車到來的聲響,一眾囚犯再度彙聚,隻不過這一次,卻是送他們回刑部大牢內。

風吟豔等人依舊是一副跟隨在鏢師身邊負責雜務的仆從打扮,等回了大牢內時,方才重新換回囚犯該穿的衣服。

這一次外出月餘未歸,等他回到自己那唯一一間能令他感到絲絲慰藉的雜物居事,地上再度布上了一層塵灰,而而經過大柳這月餘的六藝球比,他的精神不但沒有星星點點的好轉,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憔悴。

大柳的六藝球比最後結果如何他並不知道,這千餘名俘虜,挑挑選選去進行比賽的也有數百名,一個月,每天三場也無需這許多人,他們此行一趟去往國都,六藝球比隻不過是一個借口,他們在其餘時間,都要被朝廷所派下來的人進行嚴刑拷打,加以詢問。

雪長青及薪家姐弟,三人如今已是遍體鱗傷,尤其是雪長青,更是因為被以為是動手打人鬧事,使得詢問之人對他更是重點照顧,而風吟豔卻不知為何,將他關在一個暗無天日,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裏。

除了第一天進行比賽,剩下的時間每天他都被無邊的黑暗所籠罩,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處於黑暗中的牆壁,以及牆角旁的一窪水坑,在那長達二十九天的黑暗下,甚至沒有人給他送飯,真真正正的完全處於黑暗之中,他隻得依靠這窪水坑來度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