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聽了老者的話,風吟豔的回答依舊淡淡,可下一刻,老者的問題瞬間令他警醒:
“你們這群人,自以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殊不知,我這名小友,哪怕此時重傷,想要捏死你們不過分分鍾的事情,小友你說,老朽說的對否?”
“你記得那天的事情!”
“不記得,但我的心裏依稀留有一個印象,見到小友,就會有莫名的慌悸感。老劉,快去給小友,還有他的同伴賠禮道歉。”
“是……”
風吟豔凝視著老者以及那個走過來的所謂老劉,身軀肌肉緊繃如弦,不過,這老劉真的隻是過來,向風吟豔及薪翛然鞠躬賠禮後,便走回了老者身邊,那老者也開始準備告辭:
“小友,老朽等人就先行一步……哦,對了,還不知小友是如何知道我等所在的?”
“我看到草叢有被折斷的新綠痕跡,泥土亦帶著幾分濕意。天上無雲,近日便不會下雨,泥有濕意,隻可能有人走過並逗留。”
“為何不可能是飛禽走獸遺留之痕跡呢?”
“若是飛禽走獸,四周必有其足痕印跡,但我在周圍仔細觀察搜尋,卻統統沒有看到。所以隻可能是輕功高明之人走過,並且是從河邊而來。”
“所以你讓身旁這名同伴沿岸尋河,便是通過這些微小痕跡來判斷出附近有河流的?”
“是。”
聽到風吟豔的回答,所有人紛紛為之側目,良久,老者方才緩緩開口:
“小友心思敏銳,非常人所能及。小友,老朽便先行一步,日後,希望我們還能見麵……”
隨著這句話,這一行人快速的離開了這片草叢,而薪翛然此時也回過了氣,走到風吟豔身邊,輕聲問道: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順著河流走下去。”
“哦……”
曉行夜宿,日夜兼程,渴飲山泉,餓食草果。
及至兩天後,當風吟豔與薪翛然互相攙扶著,渾身塵土之時,終於走到了河流的下遊處,正當薪翛然放下風吟豔,準備去尋找食物時,突然間從旁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她前進的步伐,薪翛然轉頭一看,卻見風吟豔緩緩舉起手臂,指著一旁的一座石碑,對薪翛然道:
“去看看吧。”
“哦。”
人的生活是離不開水的,根據他義父所言,一個正常人,無飯可以生活七天,但若是無水卻隻能生活三天。所以在河流下遊,多有人家居住。
當薪翛然撥開石碑上的雜草,看到石碑上所寫的字是,瞬間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如決堤一般從臉上滾滾滑落,她邊哭,邊急忙向風吟豔跑去,同時嘴裏高呼道:
“臨清陣,找到了,我們終於找到了,嗚嗚~”
薪翛然跑到風吟豔身邊,一下紮進風吟豔懷裏痛哭起來,有委屈,有害怕,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她隻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啊……
風吟豔將手放在薪翛然的腦袋上,感受著她在懷裏的嚶嚶哭泣,盡情的釋放著這幾人來的擔驚受怕,患得患失,風吟豔的心中,亦是一聲長歎。
她知道自己相比起風吟豔,雪長青等人,自己其實沒什麼本事,所以她隻希望用自己的笑容來鼓舞她身邊的人,不要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可她並不是不怕,隻不過,她將所有的恐懼都深深地藏在心裏,她不敢與別人說,也不知應與誰說。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她再也隱藏不住,嚎啕大哭……
良久,薪翛然方才釋放出自己的情緒,見自己躺倒在風吟豔的懷中,薪翛然霎那間眉角羞紅,急忙掙開風吟豔的手,跑到一旁逝去淚珠。
可就在薪翛然興衝衝的跑到風吟豔申報,準備將風吟豔扶起並走進臨清鎮時,忽然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
“我們,我們沒有錢啊!”
看著風吟豔,薪翛然無法形容自己的心裏究竟是個什麼感覺,她才高興過,卻不曾想,這隻是一個美好的夢,這種忽起忽落的騰雲感,讓薪翛然欲哭無淚,她看著風吟豔,腳步不停的在地上來回走著,同時嘴裏一直在喃喃念著,怎麼辦,怎麼辦~
可無論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就在她急得即將哭出來之際,風吟豔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她。
薪翛然剛一接過手,便覺得錦囊沉甸甸的重,待得她打開錦囊時,裏麵的東西甚至令她晃花了眼,她一臉鄂然,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風吟豔:
“這,這是銀子?”
在薪翛然一臉瞠目結舌的樣子,想信又不敢信的眼神中,風吟豔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看著風吟豔,她卻更迷惑了:
“你哪裏來的銀子啊?怎麼還會有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