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破!”
當今之世,乃是以春秋時期,戰國七雄的文化為傳承進行普及,分:齊、楚、燕、秦、趙、魏、韓共七國文化,所有讀書人亦是讀七國遺學來增廣見聞。
而沒有一個由簡入繁的係統性文化教育,也是導致孩童難以啟蒙,書生難以轉為文士的一大要因。
而風吟豔所吟,正是素有無韻之《離騷》的作者,屈原時吟之句。
婁知縣雖然表麵上隻是給風吟豔莫須有的戴了一個大帽子,但實則他已經開始借助官印的力量,知縣又有一縣父母官之名,這官印,可以說是彙聚了一縣之人的力量。
操縱官印,便如一縣人之力加身,一縣之人的唾沫,其威能發動起時當真有如千夫所指,泰山傾覆。
若不是借助一縣人的力量,憑借區區婁友又怎麼可能身懷武者二境之濤濤威勢……
可但見婁知縣如此之威,不過風吟豔隻出一言,便已破去,甚至連文氣都不曾動用。
他隻是借助了《正氣歌》的一絲威勢,便已將這好似幻境般的千夫所指破的幹淨。
這固然是因為正氣歌乃是一首修本心,內自省,導人向善的詩歌,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婁知縣本已不得民心,又無官印在手,隻是借助了一絲力量而已。
此消彼長,這千夫所指的威力自然是一降再降。
“叔父,快救我。”
眼見體外這層防禦力量從蛋殼大小變得薄如蟬翼,那被笑為用來裝神弄鬼的木劍劍鋒已然逼至他的眉心,這柄好像小孩過家家,道士用來做法般可笑的木劍,此時令他感覺到自生下來便未曾有過的恐懼。
婁友渾身痙攣的望著他叔父,嘶啞的發出這聲聲令人不恥的哀嚎。
可婁知縣此時亦是進退兩難,若是動用官印力量,那麼這層在婁友體外保護他的防禦力量會瞬間消散,風吟豔的劍鋒將勢如驚虹的貫入婁友眉心,令他立時斃命;
可他的威逼利誘對風吟豔統統無效,若是任由風吟豔如此下去,這層防禦力量遲早也會讓風吟豔削斷,到那時亦是無力回天。
‘奇怪,恩師眉宇清秀,目光澄淨應當不是那等嗜殺之人,可如今卻為什麼非要至婁友於死地?難道是心知婁知縣實力非他所能敵,故此先出手擒下婁友,讓婁知縣投鼠忌器,不敢過分逼迫……
可這樣也說不通啊?他若是有足夠的力量能夠與一縣之印相抗衡,又何須忌憚婁知縣,這究竟是為什麼……’
文士三境的老者在一旁冷眼旁觀,凝眸細思,總覺得好像把住跑一條脈絡,卻怎麼也理不清思路。
可一旁的婁知縣卻是等不及了,當即雙眼一寒,對風吟豔朗聲喝罵道: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希望你別後悔。”
見風吟豔軟硬不吃,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怒火中燒的婁知縣幹脆直接撕破了臉,大手五指成鉤便向站在一旁的薪翛然猛然抓去。
原來,當之前婁友催動官印對薪翛然發動攻擊時,風吟豔於瞬間救下薪翛然並以太極圓轉如意劍法,化解了婁友那一式偷襲的攻擊後,便已然從手中襯出一股柔勁,將薪翛然送到眾人身邊,未待有喘息時間,婁知縣便緊接著出現,而二人的言語交鋒也不過片刻之間。
薪翛然無論如何夜想不到,這堂堂的一縣之長居然會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待得她反應過來時,周身早已被婁知縣散發出的氣機鎖住,進退維穀,難以抗衡。
此時婁知縣距離薪翛然不過丈尺之距,他幾步縱躍便來到薪翛然身邊,因他可以借助官印之力,所以速度極快,在薪翛然反應不急間已然出手,吞吐著狂猛勁力的掌心呼嘯成風,此時手指距離薪翛然的肩膀隻差分毫……
嗡~
就在此時,從旁邊一道劍吟聲傳出,雙耳一動,霎時婁知縣嘴角便揚起一抹迷一般的微笑,身形幾個弧跳便側身避開這從旁一劍,轉身迅速來到婁友身邊。
而此時,原本應該在婁友身邊對他進行攻擊的風吟豔,卻反而來到了薪翛然身邊,取代了原本應是婁知縣站的的位置。
隻見場中兔起鶻落,二人如移形幻影般,明明隻是兩人,卻能夠生出層層疊疊的身形幻影,瞬間互換了站位,令圍觀之人看得雲裏霧裏,滿是不解……
“友兒,你沒事吧。”
“叔父,我沒事,你一定要狠狠的宰了那小子,為我出這口氣。”
“你放心吧,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婁家人,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