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不!”
這師兄弟二人聽完人僵的話,立即嚇得渾身冷汗如雨,可他們剛想開口求饒,話及一半,便覺胸前一股龍卷風般的吸力掃過,心口頓得一痛,待得他們回過神來時,人僵正緩緩內斂五指,兩顆心髒在他手中尚還充滿著活力,砰砰跳動。
可奇異的是,這二人隻感覺好像被繡花針刺了一下,並未感覺到太過劇烈的痛楚:
“你……還活著嗎?師弟?”
“師兄,我好像,沒有其他感覺啊。”
師兄弟二人看著心髒處如今的空空如也,紛紛顫著聲音互相詢問,可麵麵相覷之下,雙方的回答均是思路清晰,言語分明。
看著隔空取物般被挖去的心髒,二人明明已死,卻仍未有絲毫知覺,無言的恐懼就好像一把精細的雕工筆,在場中三人的心間無盡的擴大。
他們看不清楚,隻覺眼前一花心髒便被人僵挖出,躲在一旁的薪翛然卻是看得分明:
人僵沒有絲毫動作,隻是輕柔的探出一隻手,五指撐開做吸物狀,而後隨著掌心內一股獨屬於先天高手的真氣吐出,真氣如絲般堅韌的插進二人的胸口,這也是二人覺得一點輕微的針刺感的原因。
真氣如針如絲,插進二者的心髒後,隻見人僵麵上含笑,五指輕輕的往回那麼一勾,兩顆拳頭大小的心髒便已然落到他的手裏,師兄弟二人之所以覺得眼前一花,其實並不是人僵動得手,而是二者的心髒飛往人僵手裏的速度太快而產生的殘影。
而越是看得明白,薪翛然心中便越是害怕,她曾天真的以為,風吟豔應該能夠與人僵拚上一段時間,可現如今看了人僵這一手後,她方才徹底相信,她與風吟豔今天已是在劫難逃……
“心髒啊,鮮血的味道,永遠是這麼的誘人,可惜啊,現在還不能吃……嗯,怎麼有西蜀禦獸一族的味道,原來你們是兩隻小禽獸啊。”
手捏著兩顆心髒,便如同兩顆鐵膽子一般在手裏來回把玩,鼻子嗅了嗅,人僵那基本看不出來是血莖還是肉塊的兩隻雙眼露出了沉醉的神色,夢囈了片刻,它才從慢慢醒過神來:
“好了,接下來最緊張的時刻要來了,為了避免你們三人泄密,我讓你們也享受一下這小子的待遇吧。”
人僵虛手一引,手指猶如西方魔使的魔法棒,淩空向前輕輕一點,空氣中遊離的陰風瞬間組成三道無形的鎖鏈束縛住高壯師兄,矮瘦師弟以及被風吟豔護在身後的薪翛然三人,這三道鎖鏈如同蟒蛇一般將三人束縛住,龐大的氣壓無孔不入的侵入三人體內,對他們的骨骼血肉不斷的排擠壓迫,瞬間,三個人的皮膚滲出了一顆顆的大血珠,成了三個血人。
薪翛然還好一些,風吟豔之前傳她修煉過太極勁內功,此內功不擅攻伐,對於調養陰陽,搬運五行內息卻是有著神奇的功效,陰風鎖主要是對內髒進行壓迫,所以兩廂抵抗之下,薪翛然隻是麵色漲紫,渾身如氣球般充血而已,另外師兄弟兩人可就慘了,失了心髒,就如車無輪,馬無腿一般,元氣盡失,人僵不過動用了對比風吟豔身上的陰風鎖僅僅十分之一的威力,二人就立即趴在了地上,好像全身骨骼都被陰風鎖碾成了粉碎。
“很好很好,幸虧你二人的境界比那邊練養生內功的小姑娘還要高些,不然就真的沒法玩了。”
人僵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隨著手指微彈,就好像拿著鑰匙開鎖,風吟豔感覺一陣清風散去,身上的枷鎖束縛直接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