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
不出易舟航所料,幾個學生成功地被他挑起了怒火,當然也有那幾個棋子煽風點火的功勞,但易舟航不認為棋子們應該表彰。
棋子麼,就應該有棋子的樣子,不是麼?
比如說眼前這個,既然不聽話,就應該受到懲罰才對。
易舟航一直認為自己是賞罰分明的人,所以麵對這種嚴重的背叛他絕不能姑息。
易舟航含笑望向眼前的男子,杜非長得很高大,甚至比易舟航還要高三分之一個腦袋,但此時杜非麵頰凹陷,雙眼無神,怔怔地垂下頭來,完全無法發揮他的身高優勢。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杜非神采全無,目光空洞地不斷重複道。
他猛然間直挺挺地跪下了。
“我......錯......了!”杜非猶如吸食了毒.品一般,眼眶深陷,麵色極黃,最終用全身的氣力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隨後咚的一聲地倒在了地上,分明是心力交瘁了。
落地的聲音不斷在杜非的胸腔中回響。
他快要死了。
要知道,不斷讓人重複同一句話直到暈倒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易舟航收斂了笑意,麵色冷漠,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須臾之後,易舟航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流著淚水狂奔而來,將一杯水倒進了杜非的嘴裏。
易舟航啜泣著、用修長的手指抹著淚水,隨後哽咽著說道:“非叔,非叔,我錯了......原諒我好嗎?非叔......”
然而他的目光卻依舊炯炯有神,冷酷銳利。
隨後易舟航迅速離開。
再也沒有看杜非一眼。
良久。
空蕩的走廊中傳來了輕朗的笑聲,鼎風天訓雙手環胸,臉上笑意盎然。
他手中擺弄著一部手機,而手機的錄像功能依然開啟著。
“星城,這一切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
“藍家的人,連垃圾都清理不清楚啊......”鼎風天訓有些歎息著目視遠方,雙目虔誠地說道:“這個肮髒的世界,需要有人來救贖......
那麼我,就將背起這個重擔,幫這個墮落的社會掃清一切邪惡之徒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在狂笑中離去,目光有一點小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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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讕修的心情不錯,因為不靠譜的羅大叔總算帶來了一個靠譜的消息,就是韓傾的朋友的書馬上就要出版了,審核已經通過了,有驚無險。
這意思是他馬上就要拿到第一桶金了。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讕修總感覺有那麼一點點詭異,似乎一切都太過順利了,進鋒那邊也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難道他說過的話都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