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楚風發短信給小雨,問她在哪裏,回K城了沒有?小雨回信說:“在老家,父母不準我出來了。”楚風心裏充滿了淡淡的憂傷和失落。又過了一天,楚風正在網上閑逛,忽然看見小雨上線了。正要打招呼,卻又消失了。楚風忽然有些預感,難道小雨回來了,卻在故意躲著他?於是試著給小雨發送了一條信息。過了好一陣,小雨沒有回複。楚風忽然靈機一動,迅速重新申請了一個QQ號,編寫了資料,添加小雨的QQ號碼。出乎楚風意料的是,既然不用對方認證,就直接加進去了。楚風主動打了招呼。更讓楚風意外的是,小雨既然回話了。於是楚風問:“你在哪裏?”小雨說:“在K城。你呢?”楚風說:“我也在K城。沒回老家過年嗎?”小雨說:“回去了,前幾天就回來了。”這個賤人,既然真的在騙我,楚風頓時火冒三丈。他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忽然有了主意,於是接著聊,並約小雨晚上一起吃飯,出去玩。小雨爽快地答應了,並把電話,姓名發給了楚風。然後說:“我要下線了。晚上等你電話。”隨後QQ頭像就灰了。楚風怒不可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然巨響。三毛在睡夢中被嚇醒,驚恐地看著楚風。楚風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它的頭,三毛搖著尾巴,伸出舌頭輕柔地****著楚風的手。“真是人不如狗!”楚風在心裏狠狠罵道。煩躁地在客廳裏踱步,卻心有不甘,於是拿起手機直接撥打小雨的電話。以前,小雨要是說在老家,楚風隻會發短信,不會直接打電話給她。因為小雨的手機在外地有長途漫遊費。此外,即使楚風打了,小雨也不會接,隻會回短信。但小雨這次接通了電話。楚風壓著怒火問:“你在哪裏?”小雨說:“在老家啊。”“在幹什麼?”楚風繼續問。“在馬路邊等車,要去我哥那裏。”小雨在電話裏聲音是那麼的自然。掛了電話,楚風被怒火燒得要幾乎要發狂。“賤人,騙子。”他狠狠地罵道。整整一個下午,楚風心煩意亂。到了晚飯時間,也隻胡亂地吃了幾口方便麵。晚上9點多,楚風忽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一切用事實來說話吧。楚風不想冤枉小雨,也不想一直被困在迷霧當中。於是就打電話給朋友張洋。張洋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家庭條件不錯,雖然結婚多年了,卻喜歡沾花惹草。楚風說:“有一個網友約我晚上出去玩,我有事去不了。我的新網名叫南柯一夢,她沒有見過我,你就說你是南柯一夢就行了。我把她的名字和電話發給你,回來後把見麵情況告訴我。”張洋樂不可支,爽快地說:“好啊,還有這種好事情。我馬上打電話約她。”過了一會,張洋打電話來說:“我約好了,她說她在望江樓那邊等我,我馬上就開車過去。”楚風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使勁往下扯著一樣,一陣一陣地往下沉。他煩躁不安,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度過,楚風如坐針氈,心底多麼希望那個人不是小雨。10點半左右,楚風的電話響了,是張洋打來的。楚風飛快地接通了電話:“你回來了?怎麼樣?”“是啊。”張洋開心地說。“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見過她嗎?”聽到張洋輕鬆愉悅的語氣,楚風頓有不詳之感,連忙急切地問。“哈哈,當然見到了啊。”張洋說。“嗯?那怎麼就回來了?”楚風有些不解。“完事就回來了啊。”張洋嘻嘻哈哈地說。“啊?怎麼回事?”楚風的身體激烈地顫栗起來。“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路邊等我一會了。上車後,我們聊了會。她說她和男朋友分手很久了,很寂寞,我們就在車上玩了。事後我覺得不過意,就扔了200塊錢給她,開始她不要。我說我有老婆了,不可能對她負什麼責任,她就接了。隨後我把她送回住處就回來了。”張洋一副吃飽喝足、心情舒暢的口吻。楚風匆匆掛了電話。屈辱、憤怒、憎恨、甚至還有一點點內疚,如同滔滔江水,洶湧而來。胸口感到一陣陣窒息和絞痛。“賤人,**。”楚風再也無法遏製住心中的怒火,他拿起手機,再次撥打小雨的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小雨的聲音。“你在哪裏?”楚風惡狠狠地問。“在家啊。剛和我媽去買東西回來,正上樓梯呢,累死我了。”電話裏傳來小雨急促的喘息聲。“你個賤人,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楚風怒不可遏。“你怎麼這麼說我?”小雨帶著哭腔尖聲說。“你還不承認?剛才那個男人是我的朋友。你還要怎麼說?”楚風拍著桌子大罵。小雨立即掛斷了電話。楚風餘怒未消,再次撥打。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再打,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