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但那個囂張的林家護衛卻已經輸了,在白慕風充滿殺意的眼神中,他甚至沒有發現手中的劍都有些顫抖。
那林家護衛也可算悍不畏死了,即便心裏已經有了恐慌,但或許是平日作威作福慣了,又覺得林家在北定城也算是一個龐然大物了,一個個區區毛頭小子對上林家應該也翻不了什麼大浪,於是口中依然叫囂道:“你得罪了老子就等於得罪了林家,信不信老子殺光你全家。”
但這句話一出,眾人突然覺得周圍空氣一滯,本來這天氣陽光明媚,應該是十分暖和,但此刻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處在寒冬臘月之中。
白慕風雙眸中看不出一絲感情色彩,但是和他對視的人分明感到那雙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的眸子中似乎有兩把森寒的利劍朝自己直射而來,欲要將自己洞穿。
“你……你想要幹什麼!”這時,剛剛還在囂張的護衛長終於開始緊張了,種種的因素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不簡單,而且還是非常的不簡單,因為他就算麵對林家家主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樣令人膽寒的目光,擁有這種目光的人,手上又該沾了多少鮮血?
“殺你!”白慕風淡淡地說道,仿佛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殺意已決,白慕風沒有父母沒有家,那個林家護衛長的話正中了他的痛處。
“你敢!你知道殺我的……”那林家護衛剛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眼前又是一道白光閃過,他幾乎沒有看見白慕風是怎麼出手的,但是脖間的絲絲涼意和噴湧而出的血霧告訴他再想說些什麼都晚了。
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林家護衛長僅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裏像死豬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好快的劍,劍起劍收間,周圍人隻覺得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那林家護衛便倒在了地上,看向白慕風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畏懼,深怕白慕風一個失手,下了秒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隻是畏懼的也有,議論地自然也有。
“這下那人可把林家得罪死了,不知道要遭到什麼報複。”
“人家有實力還會在乎林家,不過眼下真正的好戲可不是林家,你們忘記這是在哪了,這兒可是流風燕雀塔。”
“我的天!你不說我都忘了,流風燕雀塔所在的整個北區可算是自治區,屬於燕雀塔塔主管治,在這裏鬧事殺人的人可是會被流風燕雀塔裏的人追殺的!”
白慕風對於周圍的議論聲不以為意,轉過身看向身後受傷不輕的少年道:“你傷勢不輕,服下這粒藥。”言罷,丟給了少年一個玉瓶,轉身就要離去。
“先生等等!”這時身後的少年卻忍著痛吃力地說道。
“何事?”白慕風看著少年問道。
“我想拜先生為師?”少年雖然此刻遍體鱗傷,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炙熱。
“為何?”白慕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