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王大力走進梅園幾步,就發現除了王滄海王滄浪兩兄弟的屋外放著描金馬桶,三號屋的門外也放著一個馬桶。
這就意味著,梅園這裏有跟王家非常親近的客人住進來,輩分上應該是跟這裏的王家兩兄弟相當的。
“也許是哪個表親來了吧。”
無所謂多一個馬桶,王大力先把王家兩位少爺的馬桶搬去偏房那邊,然後再去那間客房去拿馬桶。
王大力拎起馬桶正要走呢,三號房的門突然就“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廝怒氣衝衝的走出來。
“你這下人怎麼當的?倒夜香也不知道輕手輕腳一點,吵得我家少爺都睡不下去了!”
這個小廝一看就是火爆脾氣,不由分說的就一拳向王大力的臉上打來。
王大力如果是放在幾天前,那說什麼都躲不開這一拳。加上他此刻拎著馬桶,要是被打翻在地那狼狽樣還不知道多麼惡臭難堪。
那來自大渾圓羅天玄玄九竅元露金丹的少量藥力,不知不覺中已經讓王大力的身體從力量到速度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這下看到那小廝一個平直衝拳打過來,王大力隻是下意識的腳下一偏,身子斜斜一讓就避開攻擊。
那小廝哪裏想到一個倒夜香的包身仆役居然還有這種身手,一下子措不及防就向前撲了出去。
偏偏王大力自己身子讓開,那拎在手裏的馬桶可沒讓開太多,小廝收不住勢頭,直接撞上馬桶後連人帶桶一起滾下了三號房前的台階。
一些黃白之物飛濺起來,弄得小廝一身潔白的衣衫馬上就沒法看了。
小廝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這才狂怒的喊起來:“你這個該死的殺才,居然敢用馬桶潑我!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你得罪了我薛金,天上地下都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王大力還沒說話,三號房裏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小金子,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呢?少爺我剛起床就聽到你這大嗓門,真是欠收拾了。”
隨著聲音,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發髻整理得一絲不苟,腰間還懸著一塊虎紋玉佩的少年公子就走了出來。
薛金身上實在太臭,見到自家少爺出來也不敢迎上去,就在廊下直接叫著:“少爺!這個王家的倒夜香仆役沒有規矩,拿馬桶的時候估計鼓搗出聲。我怕吵著少爺您就訓斥他兩句,沒想到他仗著有點身手,竟然用馬桶中贓物潑我一身!”
紫色衣衫的少爺刷的一生展開手裏的折扇,皺著鼻子扇著風並對著王大力說:“不過是個包身仆役,居然也敢對我的貼身下人動手。王家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包身仆役不能學習家族武道,必然是偷學的吧?要放在薛家,這就要直接打斷手腳逐出家門了。”
這裏喧鬧起來,王滄海王滄浪兩兄弟那邊也推開門走出來,看到三號房前的模樣也是一愣。
“大力,這是怎麼回事?薛家表弟遠來是貴客,你怎能驚擾於他?”
王滄海在王家這一代子弟裏素來以穩重著稱,皺著眉頭盡管口上不客氣,但是也給了王大力一個辯解的機會。
王大力還沒開口,那個顯然伶牙俐齒的薛金就先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這次的說法已經是王大力主動挑釁,要對自家少爺很是不利了。
尤其是那薛家的少爺冷嘲熱諷幾句王大力手上居然有點功夫,這可更是了不得的事情。
作為一個家族中最重要的武道傳承,若是資質不好的嫡親子弟,都未必能獲得全部傳承。而地位最為地下的包身仆役,那去族學中的演武場多看幾眼都是要命的大罪。
王大力能讓明顯練過幾下子的小廝薛金吃癟,要說這是偶然,那在場的人是沒有一個相信的。
王大力雖然是王滄海王滄浪兩兄弟手下久用的包身仆役,但是包身仆役就是包身仆役,在王家中地位也許不比看家護院的狗高多少。
此刻王滄浪看著王大力的眼神漸冷:“大力,作為包身仆役偷學家族武道是要廢掉手足的大罪。你從實招來,是不是偷學了家族的武道?”
門房那邊聞聲而來的幾個護衛聽到王滄浪如此說,頓時就捏緊手裏的包鐵木棍,呲牙咧嘴的露出凶相,紛紛做好了隨時一擁而上,打斷王大力手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