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滿臉冷汗:“告訴我,是誰要殺我!“
粟沒有理睬他的話,而是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牌:“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紙牌也隻剩下一張,而且是彩色的小醜,那麼……作為特別優待,我可以放任你逃走,不過僅僅放任10秒哦,你的幸運會一直延續下去麼?”說著,粟將自己的鼻尖抵在老者的鼻子上,頓時兩者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反差。
老者被粟的話嚇的渾身發抖:“告訴我,是誰要殺我,我出十倍價錢,你去殺了他!”
粟背過身:“老人家,是報仇重要,還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呢?”說完,輕打一個指響開始計時:“1、2、3、4……”
死亡的倒計時讓老頭麵色鐵青,二話沒說轉頭向後方的圍牆跑去。
“吱吱——”老頭趴在圍牆上,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一個隱蔽的出口打開了,接著人影消失在高大的紅牆之外。
罌收回眼光看向粟:“粟……”
粟依舊背對著,閉著眼,雙手抄兜懶散地念著:“7、8、9、10。”當數到最後時,粟慢慢睜開了眼,睜開了那雙血紅的無神的殺手之眼。
接著,粟食指中指夾住那張彩色小醜,輕輕向後一擲,白鴿般劃著拋物線的紙牌,迎著風,踏著雲,眨眼功夫,飛出紅牆之外。
輕輕整理下衣角,粟從懷裏拿出那僅剩的一朵白菊,白色的花瓣向四周綻放著,淡淡的花香自花蕊處涓涓而出。輕吻白菊,粟將其放在老者先前坐的椅子上。
“啊!”一聲嘶吼之後,粟對著罌一挑嘴角:“任務完成。”
罌安靜的看著粟:“為什麼,每次殺人你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陽光下,黑發旁,燦爛的嘴角中:“也許,我曾經喝過吸血鬼的血吧。”
……
同一時間,亞特蘭大公國境內,某荒漠地帶。
火紅的日頭分分秒秒地蒸烤著地上的沙石,土地像認命的囚徒一般默不作聲,燥熱的空氣都仿佛被曬變了形狀。
某山丘處,兩個沙賊手持望遠鏡觀察著千米之外的目標。
說來奇怪,接近40度的熱天中,竟然會有五個人行走在戈壁中,更奇怪的是這五個人竟然全身捂著一層黑色的鬥篷,兩個沙賊對視一眼,摸不著頭腦。
沙賊營地。
兩個小弟飛奔而來:“老大,老大,有生意了!”
所謂老大,正坐在高大的蠍殼座椅上大口喝著白開水,白開水?對,在這裏,水的價錢要比酒高上很多。
“嚷嚷什麼,啥生意,大驚小怪的。”
“老大,好生意啊,剛才我倆發現戈壁中有五個身穿黑披風的人,就是那種各國流行的長途旅行披風。這五個人每個人身上的晶石袋子有這麼大。”
另外一個小弟看了看補充到:“不對,不對,比那個還要大,是這麼大!”
老大皺著眉:“是誰讓這兩個話都學不明白的王八羔子去放哨的?”
兩人被罵,但無怨言:“老大,我們說的是真的,再不去目標就跑了!”
老大思考一番,最後將碗裏的白開水一飲而盡:“媽的,兄弟們,抄家夥,上沙梭,瞧瞧去!”
沙梭,外形酷似帆船,中間有帆。熟練掌握技巧後,可以在沙漠中自由航行,是一種交通工具。
此刻,二十多艘沙梭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快速向五個旅者移動,沒過多久便將如蝸牛般前行的旅人圍住。
“喂!過道的,認識這東西不!”說著老大亮出兩把片刀,隨即咣咣對敲兩下。
五位旅者沒有抬頭,黑色的披風帽子嚴嚴實實的將臉龐遮擋在下麵,露在外麵的僅僅是一張嘴而已。
見對方沒有動靜,老大橫起眼睛:“奶奶的!跟老子裝什麼傻!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老子不客氣了!”說話間,二十多個小弟紛紛亮出亮晃晃的家夥。
為首的黑衣人微微抬頭,霎時間,臉頰旁兩撮亞麻色的長發劃出鬥篷,接著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張揚地裸露出來,沒有一絲汗毛的臉上掛著幾滴細汗,但卻絲毫不見油漬。
黑衣人抬起纖纖蔥指捋順下額角的劉海,頓時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的那股秀美倒映在沙賊老大那有些癡呆的眼仁中。
黑衣女人擺正臉龐,瞪著那擁有大地般翠綠,又麥穗般金黃的層次十足的媚眼嬌聲說到:“先生,請留下你們身上所有的水源,否則的話,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沙賊老大聽後一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再次看向那不見一絲妝豔卻白裏透紅,嬌嫩欲滴的臉龐,呆呆地說了一個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