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這是蘇醒過來的第一感受,腦海裏還清晰的記得,他不是死了嗎?
“我怎麼還活著?”這是陳鳴醒來的疑問,他此刻趴在地板上,看著錯亂的人影,和聽著竭斯底裏地叫囂聲,還有那突然灌輸進他腦海的外來記憶讓他頓時醒悟。
另一個世界裏,也許是天妒英才的原因,才三十多歲的他就身患絕症,在臨死那一瞬間,他清楚記得自己死了,靈魂也飛上了天空,意識在一團漆黑中飄蕩。現在他有種錯覺,自己仿佛橫跨了無數時空和位麵,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個腦中忽然多出來的記憶告訴他,自己依附於雲海市二塘區同川鎮一名小小的巡邏協警身上。
在另一個世界裏,他是聯邦的私人偵探,受過魔鬼式訓練,擁有各類知識儲備,更擁有一項以身俱來的特別能力,讓他成為最出色的聯邦私人偵探。
想不到那個關於空間對立麵存在另一個自己的學說是真的——陳鳴心裏不由得苦笑,而且他還融合了這個世界“自己”的記憶,也仿佛是自己被這個世界的“自己”融合了,根本分不出誰該是誰、“自己”和自己。
所以他對這個世界沒覺得有絲毫陌生,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自己也叫陳鳴,虛弱的身體差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居然還是個蹩腳的小小協警,隻和劫匪一個照麵就被劫匪砸暈了過去。
早上,這個世界的他,利用上班巡邏時間來商業銀行給妹妹陳雨萌彙款,在彙好款的時候遭遇到了劫匪,隻一個照麵他就給劫匪一槍托砸暈了,若不是劫匪怕槍聲驚動了派出所的警察,他哪裏還有命在?
這小協警居然如此窩囊,身體太弱了,可以說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也難怪隻能做個小協警,想到如此陳鳴不由得有些無奈。
此時此刻,他微微睜眼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頓時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憑借現在的身體,他根本不可能和四個手上拿著槍械的匪徒硬撼,當然另一個世界的他就算徒手,對付這四個劫匪也得費些手腳。
雖然他腦海中全是另一個世界的各種格鬥技能,卻知道現在不能冒險和劫匪對戰。因為這具身體太弱了,不說力量達不到,速度就更達不到,他要對付的可是拿著槍械的劫匪,除非有合適的時機,要不製服這些劫匪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鳴的父親是一名刑警,卻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殉職,他母親是一所中學的英語老師,還有一個妹妹是上京大學大二的學生,家庭情況普普通通,人雖然長得還比較對得起人民,但是長相的陽光卻不能當成錢花、不能當成實力使用。
何況,兩年前父親陳達去世,所有家庭重擔都落在母親身上,妹妹又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他這個做哥哥的隻能在大三的時候退學出來工作,負擔妹妹的全部學費以及生活費。
因為沒有畢業證、沒有關係,四處找工作碰壁,若不是死黨加同學劉剛的幫忙,他恐怕連巡邏協警這份工作都找不到。
所以,他這樣的人物也就得不到任何妹子的喜歡,二十四歲還是未處理男人一個,這二十四年活得也夠窩囊的。
陳鳴微微睜眼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頓時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憑借現在的身體,他根本不可能和四個手上拿著槍械的匪徒硬撼,當然就算劫匪手裏頭沒槍,他也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所以他隻能選擇裝死。
不過此刻他也沒有閑著,一邊安靜的詐昏趴在地板上,一邊半眯著眼睛觀察劫匪的行動,以待時機,因為自己的命運隻能自己把握。
銀行的電動防盜門都關了下來,外麵根本看到不裏麵的情況,銀行職員和一名來存取款的老大爺都成為了人質,給劫匪趕到大廳的一角蹲在地板上,而人質的手機這些通訊器材也都被劫匪收繳上來,銀行內所有的對外聯係設備都給劫匪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