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雖然麵色嬉戲輕鬆,心底卻還是有很大的壓力的。許多年來,他與人爭鬥基本都是鬥法,算得上文鬥,而用肢體武鬥,又無神之法術的輔助的打鬥,他已經很生疏了。
見女虎人迎麵撲來,南昭急忙向一側躍開。不想女虎人在掠過之際,虎尾忽然橫掃。南昭躲閃不及,重重的挨了一下,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南昭吃痛,低頭看去,卻見腰間的衣服已然破了,上麵還沾著殷紅的血跡,火辣辣的疼痛讓南昭不禁咧了咧嘴。女虎人的實力竟然這麼厲害,強橫的力道和速度絕不在自己之下。南昭心下大驚,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緊緊的盯著對手,不敢有絲毫懈怠。
旁邊不遠處,北明燕正在與一個獸人交手,又要保護渾身酸軟的東離愁,卻是無法顧及南昭了。
南昭穩了穩呼吸,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略微掃了一眼旁邊的戰事,南昭發現,那些威武軍士兵雖然單體能力並不見得比自己強,但他們有效的團結在一起,刀盾矛箭互相配合,竟然可以把能力強橫的獸人斬殺。
女虎人又朝著南昭撲來,南昭揮刀朝著女虎人麵門刺出,女虎人單手把南昭的刀拍開,一腳踹在了南昭的腹部,南昭吃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忙原地打滾,退到了兩個威武軍士兵身邊。
竟然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拍在自己的刀,南昭對這女虎人多少有些忌憚。若是她有武器的話,隻怕自己小命難保了。
兩個威武軍士兵一個刀盾手,一個長矛手。看到南昭遇險,兩人立刻閃身把南昭隔在了身後,刀盾手道:“南三公子,讓小的來吧。”
“嗯。”南昭應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那女虎人似乎對威武軍士兵頗為忌憚,竟然沒有立刻發動攻擊。
刀盾手舉著盾牌卻也並不主動進攻,長矛手則在他的正後方。
女虎人忽然長嘯一聲,雙腿猛然蹬地,朝著那刀盾手的盾牌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了盾牌之上。刀盾手悶哼了一聲,盾牌嘭的一聲往地上咂了一下,盾牌下的兩個利齒插進地麵,使得刀盾手沒有因為遭受重擊而向後退卻。
與此同時,長矛手的長矛在刀盾手的一側刺出,竟然穿過了盾牌,一下刺在了女虎人的大腿上。女虎人慘叫了一聲,落地之後迅速躍起,往後退開。
“咦?”南昭驚奇不已,定睛看去,才發現刀盾手那幾乎一人高的盾牌的兩側,竟然有兩個小孔,剛好可以讓長矛穿過。
長矛手抽回長矛,與刀盾手一起護在南昭麵前,仍舊不向前進攻。
“這就是戰術啊。”南昭心底感歎了一把。他相信,想要對付這樣的士兵,沒有三四級的身手一腳把刀盾手踹飛的話幾乎不可能取勝。再看看周圍與獸人廝殺的威武軍,南昭發現這些威武軍士兵隻是固守,卻並不主動出擊,頂多隻是弓箭手放放箭。
想了一下,南昭明白了。若是敵人圍繞著刀盾手亂轉的話,他的盾牌的防禦力就會大減。所以威武軍背靠山壁,形成了一條正麵防禦體係。盾與盾靠得很近,空隙有刀盾手的刀攔在其間,防止獸人繞道後方。
把敵人阻在正麵,這樣便可以發揮盾牌的最大防禦力。
“小昭!”東離愁忽然喊道,“你沒事吧?”
南昭收回心思,來到東離愁和北明燕身邊,看著雙頰通紅雙眼迷離的東離愁,忍不住笑了。東離愁渾身軟趴趴的任由北明燕和南昭扶著退到山壁邊上坐下來。南昭笑道:“好受不好受?還不吃解藥?”
“沒解藥。”東離愁苦笑了一聲,道:“難受死了。”
北明燕啐了一口,道:“自找的。”說罷看了看周圍,發現威武軍已經占據絕對優勢,分列山穀兩側,把獸人夾在了中間。以威武軍的實力,北明燕並不擔心這場戰事。而且就這樣的峽穀反埋伏之戰,威武軍一年之中都要演練幾十次。打勝仗幾乎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