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一邊,監牢的深處。陰暗潮濕的獄牢裏,時不時地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從很遠處就能聞到一股腐敗的臭味。靠近一看,就會發現原來這難聞的味道源於一個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頭發蓬亂,臉上灰塵普普。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麵目之人。隻是身上殘存的大片大片傷痕,很是觸目驚心。

新舊交織的傷痕如豪長得荊棘一般縱橫交錯。舊的傷口未愈,就與新的一同翻肉裂開。從裂縫中時不時地汩出一團團帶血的白色黏稠液體。

或許這樣一個頹廢之人很容易鉤起人們的憐憫之心。然而不然,甚至於他的家人而言,雖同處一個獄牢之中,都沒能有一個上前去安慰問候一聲。

他們看向他的眼神中隻有刻骨明顯得埋怨,甚至可以稱作為恨意。

“恩……”舊的傷口傳來火燎般的疼痛,當事人心中哀愁地緊了緊眉。沒有抬頭看向自己的家人,咬緊牙端。釋然一笑,這種痛楚明日就可以解脫了!

任誰又能將這個居身傷痕的頹遢之人聯想到那個昔日裏滿麵油光的男人呢?

夜晚終於在人們惶惶的等待之中降臨,天空是揮灑一色的漆黑。

然而,此時的皇宮大院仍是與之格格不入的燈火通明,光彩生輝。

各處的樓閣廂房之中,靜益盎然。

“吱嘎……”細碎的開門聲,讓人心弦緊崩。“咣當……”門被猛勁地回關上。心一抖,毫無防備地嚇了一跳。

太後被厚重的擊門聲驚醒。“小綠,情兒。”太後抖著聲音喚了一聲。陰風順著空氣迎麵撲來,太後不禁打個冷顫。然而兩個小丫鬟仍舊紋絲未動,仿若未聞。均勻的呼吸聲說明兩人仍處在睡眠之中。

“小綠,情兒。”太後又喚一聲。“吱……,嘎……”門又被緩緩地打開。太後瞪著眼睛,試圖在黑暗中看清楚門那邊的動向。“叮咣……”門再次被驟然關緊。

太後心裏怕得緊,又不敢下地去關門。躊躇之間,突然眼前大亮。揉了揉眼睛,太後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睜開時,卻依然存在著。

迷霧之中,一個小丫鬟頭上長了一朵妖豔欲滴的荷花,荷花美得令人咂舌。眼神裏盛滿了驚濤駭浪的仇恨。嘴角鉤起一彎弧度,那模樣陰森致極,令人有想要有撒腿開逃的衝動。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小丫鬟腳離地麵,迅速飄行。手中赫然拿著一根細小的銀針。這根銀針正是害她命絕的武器。

眼見銀針就要紮進對方咽喉,突然迎麵多出一麵牆壁,阻擋了銀針的刺入。

小丫鬟憤恨地想要憑借自己的魂力穿過這麵平空出現的牆壁,結果卻是徒勞。

懊惱地轉回過頭,不禁駭然,周身六麵全是同樣的牆壁,抬頭看看,低頭看看。心想來者不善。冷哼一聲“是誰?現身吧。”

張大棋眼瞧著這女鬼無法破了自己的八卦震,心裏倒是很有成就感。“……”張大棋單手豎在麵前,念起了咒語。隻見眨眼功夫,八麵牆壁越縮越緊,越縮越小。

最後縮成了一張平麵板的八卦圖。圖中央,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死命掙紮,掙紮的已經扭曲變形。

張大棋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黃符在那個掙紮的人影上一貼,人影頓時變得悄無聲息。

張魅在一旁看得是張口結舌,她還是第一次看父親使用八卦圖。

“父親,這就完事了?”張魅不可思議地問道。

“恩。”張大棋有些好笑女兒的驚訝表情。

“父親,以前怎麼不見你用這八卦圖呢?”張魅極奇好奇,看著張大棋,迫切地想要尋求答案。

“這八卦陣是專門能應對一些魂力低,但卻會使用一些玄幻之術的鬼魂的。”張大棋邊解釋邊收起八卦圖。

這時,肖景民與肖坤,妍妃娘娘等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