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張越來越近,而且還掛著一臉邪惡笑意的熟悉臉龐,離墨平靜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寒意,剛剛自持的冷靜已經開始微微的發顫著。
雖然她早已經知道這父子二人對她早已居心叵測,卻沒料到他們既然會在同一個晚上做出此等卑劣的行徑,而且,還是在剛剛的一切曆曆在目之時。
原本她已經打算好,趁著今晚之事,在茶水裏下藥,好借機脫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切居然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被蘇氏這麼一攪和,錢安財雖然沒有喝下那杯下了迷.藥的茶水,可是卻讓這個居心不良的錢子邦留了下來,使她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的心機昭然若揭,那個錢安財怎麼說也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做任何事都能沉得住氣,她料定以他的行事做風,定會喝下自己設下的迷.藥,所以之前才無一絲急切,可是現在……
離墨卻沒有把握了,這個錢子邦,為人心胸狹隘,貪財好色之能比起他的父親錢安財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加是個行事衝動之人,他往日對自己表露出來的意思離墨當然了然於胸,所以才在娘親七`七剛過,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她名義上是錢家的大小姐,在外人看來更是衣食無憂,可是誰又能想到,在蘇氏進入錢家的那一刻開始,她和娘親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連每個月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月銀都被那個蘇氏所奪,生活更是連一個下等的丫鬟也不如。
就連剛剛被錢安財所打翻的那杯茶水裏的迷.藥,都是自己和小欣兒千辛萬苦才找來的,可歎的是卻沒用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就連自己平日裏最能防身的東西,現在都被她收拾在了那個準備今夜離開這裏的包袱之內。
離墨的眼情不由得瞥向了床上那幔帳後的淡紫色包袱,卻沒想到,自己這不經意的一瞥,在眼前的男人看來卻更像是無聲的邀請。
“嗬嗬……還算你識相,墨兒,來……隻要你今晚伺候好本少爺,本少爺一定會讓娘留下你的,你放心好了,嗯?”錢子邦見離墨一臉沉默不語,像是在沉思著什麼,更加以為她默認了自己的話,忍不住心猿意馬,上前一把撈過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一臉奸笑的將自己那張猥瑣的臉頰快速的欺近。
離墨被他的話一驚,瞬間反應過來,快速的側過柔嫩的臉頰,才躲開了那張幾乎快要碰到自己臉頰的雙唇,頓時心中升出一股惡心的感覺,想要抬手掩護,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身體已經被他牢牢的禁錮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懷裏。
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夾雜著還未散去的酒氣快速的鑽入她的鼻間,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不久前肯定剛剛從那些脂粉堆裏剛鑽出來,顧不得錢子邦身上那股難聞讓人惡心的異味,離墨伸手快速的想要推開那張欺近的臉頰,隻要自己拿到包袱裏的東西,她一定可以逃出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