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憲雙眸頓時閃過一陣無比的寒意,二年的時間,他已經忍耐不下去了,如果他宇文瑾瑜安安份份的當他那個落魄的宣州王,他幸許還會放過他,可是這二年來,他既然可以憑著他的一已之力,將原本荒涼之地變成如今堪比都城的益州,
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自他登基以來,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甚至連這個被先皇所廢的史皇後現在所居的清心苑他都沒有放過,可是仍舊一無所獲,如果那個老東西臨死前將東西交給了宇文瑾瑜,那麼他這二年來的在宣州城所做的一切便可以解釋得通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敢輕易對他出手的原因,龍玦在手,就是決定那個擁有他的人可以任意地指揮隆炎國百萬大軍,如果自己貿然出手,就算他是帝王,也未必能得到半點好處,反而會弄巧成拙。
而自己先前安.插在王府的人,除了隻有一個人如今深得他宇文瑾瑜的信任之外,幾乎個個都是廢物,不是因爭寵而被趕出王府,就是被那些整天隻知道爭寵的女人害死,要麼就是輕易地做錯事,被貶到王府中最不受人待見的地方,連一點宇文瑾瑜為何有如此能耐的情報都刺探不到,留她們又有何用?
宇文瑾瑜!這個威脅不除,讓他這個皇位如何坐得安穩?
史菁心微微一怔,抬頭望著天空半響,難道是瑜兒找到了東西所在?她在心底對自己搖了搖頭,隨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的皇兒真的找到了東西所在,那宇文憲此刻便不會如此好心地來這禁宮之內,而是命人將自己做為人質要挾瑜兒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她便也可以安心地去見先皇了‘禦,你在天之靈,保佑瑜兒能躲過冷家的這一劫吧……’
“皇上嚴重了,我如今隻是一個被先皇所廢之人,如何能影響得到你?”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似乎並不希望此刻的自己會成為他口中能影響到他一舉一動之人。
“嚴重?你的好皇兒竟敢當著朕的麵跟朕提要求,你說朕是不是嚴重了?”宇文憲原本不悅的聲音此時卻變得危險味十足。
史菁心不語,隻是轉身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宇文憲,似乎是等待著他把完說話。
一想到那天的事,宇文憲不由得越發的怒不可遏,幾步上前,冰冷的手指緊緊地箍緊了她巴掌大的消瘦雙頰狠聲道:“朕好意賜婚給他,可是他卻當著朕的麵提出你這個母妃深坐冷宮,以他這個做皇兒的不宜成婚為由拒絕,你可知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朕的麵否決朕的意見,除非是死人?”
見眼前的男子發了狠,史菁心終於忍不住驚慌起來,連婉轉的聲音也帶著絲絲的顫意。
“你想對瑜兒怎麼樣?”
見她終於有了害怕之意,宇文憲這才滿意地甩開了手,看著經不住自己力道而微微撲倒在地的婦人,他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心,一臉嫌惡地仿佛自己剛剛盛怒之下碰了什麼讓他深感惡心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