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了王府數日,可是離墨這會兒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王府中的廚房在哪兒,沒想到宣王府會這麼大,現在又是夜間,更加分不清方向,想找個人問路,隻是四下顧望才發現,自己早已不知不覺進入了一個僻靜之地。
心底不禁略微的有些急切,看著眼前這條掛滿燈籠卻不知通向哪個院落的彎曲長廊,離墨微微思索,還是打算沿著回時的路先回去,再找個人問問。
隻是停駐的腳步剛轉身,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身後的某尊石像上。
“唔……”似乎是沒想到身後會突然冒出一道牆來,離墨頓時被那控製不住的力道驚退跌在了地上。
揉了揉疼痛的額頭,驚愕地抬眸,這才發現眼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座石像,正確的說,是一個一動不動的男子,臉上微慍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誰準允你來這裏的?”宇文瑾瑜斂笑,聲音裏透著無比的冷意,緊緊地盯著跌坐在地上的離墨。
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這個女人就忍不住前來打探消息了?不過既然他自動送上門,那也就怪不得他不多留她幾日了。
“呃,奴婢不知這裏是王爺的寢居,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離墨無奈地沒有起身,雙膝順勢跪地低垂著頭淡淡的道。
沒想到自已越是想要避開這個看似柔順的男子,偏偏越是無法避開,而且這一次,還是她自己闖入了人家的地盤,這個男人,絕對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無害。
“你不知?”宇文瑾瑜挑了挑眉,眼底略過一抹笑意,很冷。
“奴婢奉落主子之命,去廚房給主子傳宵夜,隻是奴婢剛來,對王府並不熟悉所以一時不甚迷路了……”
“哦?一時不甚迷路?”宇文瑾瑜輕聲失笑,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離墨對他這種明顯嘲弄的語氣感到不悅,她看起來很像個小偷的樣子嗎?趁著這裏的主子不在就偷偷潛進來?有誰會笨到來宣王府偷東西還迷路的?
宇文瑾瑜意外的俯下身,媚眼含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道:“你是哪個院裏的丫鬟?”他故作不知地問道。
離墨疑惑這上一刻還一臉懷疑的男人,現在突然變如此溫的,卻還是如實地答道:“奴婢離墨,是隨王妃到王府的,現在被管事嬤嬤分配在落主子身邊服侍!”。
那些陪嫁的丫鬟,如果主子中意的便會被留下繼續伺候隨嫁來的主子,其它的都歸入王府,由王府統一的管事嬤嬤分配她們今後要服侍的主子,而離墨,就被分配在了落芷院。
“嗯——”宇文瑾瑜沉思,出乎意外地伸出手挑高了她低垂的頭顱,這張原本白皙無一絲粉塵的臉,在籠中那透出的微弱燭光下,顯得朦朧而嬌媚,褪怯了那日裏的清冷,反而多了一絲猶如少女般羞怯的含蓄。
不點而嬌的紅唇在月光下尤為顯得豐潤,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她微微輕蹙的眉心而緩緩地撲閃了幾下,一副嬌媚而又楚楚可憐模樣。
宇文瑾瑜眼底頓時一片暗沉,收回手,聲音裏多了一絲戲謔:“還不起來?”似乎很不喜歡看到她如此卑微的樣子。
“謝王爺!”離墨這才起身。
有事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