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剛走,宇文瑾瑜身後冷不防又冒出一道請罪的聲音:“王爺,屬下剛剛一回府就聽說有刺客來襲,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宇文瑾瑜眉心微疏卻有些不耐地道:“無防,是本王派你去監視遠陽王的”。
“謝王爺!王爺您……沒事吧?”他上下地打量著宇文瑾瑜猶豫地問道。
“沒事,來人原本是衝著本王來的,沒想到傷到了她反而讓本王躲過了一劫,你怎麼回來了?”宇文瑾瑜簡單地解釋著,似不解地問道。
“屬下跟蹤遠陽王到了一家青樓,可是卻隻是見遠陽王一人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而不見他人出入,屬下有所懷疑,細探之下發現房中根本就是空無一人,所以才來回報王爺!”雷嘯順著宇文瑾瑜所指的‘她’,看了一眼臥榻上那蒼白的麵容,心中為之一動。
是她?那天隨著隨嫁隊伍,在他陪著王爺在酒樓上看到的女子?可是當看到她全身裹著一件男子的衣衫,而宇文瑾瑜卻裸露著上身之時,眼底那抹異動瞬間變得暗沉,看來,如此清冷的女子,他雷嘯此生怕是沒有這個福份了。
“空無一人?”宇文瑾瑜俯視著臥榻上的離墨,若有所思地道:“嘯,你可知今晚夜襲宣王府的是何人?”。
“屬下不知!”雷嘯搖了搖頭,卻在抬眸看到宇文瑾瑜臉上那抹了然的冷笑之後,才驚覺地問道:“王爺懷疑是遠陽王的人?”。
“你覺得除了他,還有誰膽敢夜襲王府刺殺本王?”宇文瑾瑜冷哼道。
雷嘯這才恍然大悟,“屬下明白了,遠陽王是想以自己今夜在青樓為名,洗刷自己的嫌疑,讓王爺就算懷疑到他頭上也拿他無可奈何?”他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看來,那個男人針對王爺之心還是不死。
“王爺,大夫來了!”
“嗯,讓他進來!”宇文瑾瑜點了點頭,見那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行過禮,轉而認真地替床上的離墨把起脈來,這才轉身對一旁一直將目光流連在離墨身上的雷嘯道:“你繼續去做你的事吧,記得有消息就來回報!”。
“屬下遵命!”
雷嘯剛剛離去不久,那個一臉滄桑的老者此時也正好診斷完,站起身微微行了禮,一臉恭敬地對宇文瑾瑜道:“王爺放心,此女子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並無性命之憂,老朽已經替她處理完傷口,待老朽開幾貼藥,好好休養幾日也就沒事了!”他一臉胸有成竹的道。
老大夫說到一半,似乎還有什麼不敢說出口,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將離墨身中奇毒的事說出來,他自幾年前就一直是宣王府中的大夫,眼前這個宣王的那些妾室大病小災也幾乎都是他給治好的,
而且這之前自己醫治那些女子之時,有幾個也是有中毒跡象,雖然不重,他當時也開了藥調理,可是到最後卻還是莫名地死掉了,而且整個宣州也並沒有聽人說起這事,這說明其中的隱情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大夫可以胡亂猜疑的。
一想到此,他就更加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王爺他沒開口,如果說了,也許會因自己的一句話,給他一家老小惹來殺生之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