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旁停住了腳步,微微轉頭,看向水茵兒絕美嬌豔的側臉:“茵兒這是在責怪本王嗎?”
“遠陽王這幾日一直不見蹤影,要是你真的是存心存幫茵兒,又怎麼會如此?隻怕遠陽王利用茵兒找到了密室,現在早已經暗中得到了東西吧?”水茵兒冷冷地道。
“幫你?”遠陽王神情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讓他興奮至極的事情,再次加深了臉上的笑意道:
“本王何時說過要幫你,本王隻是想看到本王的好皇弟在失去了他唯一的護身符時有何精彩的表情,而且……到時候能得到他宇文瑾瑜的女人,又能得到他重如性命之物,對失勢的宇文瑾瑜來說,就像是一隻拔了牙的老虎,隻剩氣焰卻又能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深覺屈辱卻又讓他無法反抗,茵兒可懂得其中的樂趣?”
“這麼說你還沒有得到東西?”水茵兒一臉懷疑。
“如果宇文瑾瑜的東西如此好到手,本王最初又何必來找你?”
“那遠陽王現在找我又有何用?這兩日我想盡了辦法,就是想趁著王爺為太後處理身後事宜之時潛入離心居,可離心居的守衛又何其森嚴?”
“如果本王說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呢?”
“機會?哼,上次大婚遠陽王讓本王妃如此難堪,不就是自稱為了給本王妃一個獨留離心居的機會?結果呢?”水茵兒一臉冷意。
要不是他,上次之事自己何需受到如此的汙辱?而且自己隱忍到最後卻還是沒有得手。
遠陽王一直含笑的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對水茵兒此時這種盛氣淩人之態很反感:“既然茵兒有心責怪本王,那本王隻好換個人跟本王合作了,相信墨兒一定不會拒絕……”
不出所料,他口中的墨兒二個字頓時激起了水茵兒一臉的陰冷,轉過身麵對著宇文啟睿一臉怒意,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搶盡了自己的風頭,如果再讓她先得到東西,到時候她水茵兒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再三思慮之下,水茵兒還是忍不住地軟下了語氣,一臉嬌媚地開了口道:
“茵兒又沒有責怪遠陽王的意思,隻是茵兒怕離心居守衛太過森嚴,茵兒根本就進不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皇上三天之後就會起程回益州,到時候就是你最好的時機——”
“皇上三天之後起程回益州我知道,可是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隻要他宇文瑾瑜還在王府一天,離心居根本就沒有她水茵兒說話的份。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遠陽王一臉得意的輕笑。
二日後,雅韻閣
“小姐,太後昨日再剛剛下葬,為什麼王爺明天就要帶我們回益州?而且王爺就算要帶家眷不也應該是帶王妃去嗎?”離子欣收拾著手中的衣物,將離墨一直隨身攜帶的那包銀針放入箱內,一臉疑惑地問道。
離墨點了點頭,想起早上王爺對大家宣布此事時水茵兒所說的話……
“王爺,茵兒也很想陪王爺一起回益州,隨便也可以祭奠一下父親,可是茵兒剛來王府不久,許多事都還未能妥善地處理好,尤其是太後大喪過後,有些事交給下人處理茵兒實在是不放心,茵兒在太後生前無緣侍奉她老人家,所以現在想盡可能的做些彌補,茵兒想留在王府替王爺照顧好一些瑣碎的事好讓王爺無後顧之憂,盡到茵兒該盡的本份……”
“至於回益州的事,如果王爺不嫌茵兒多事,就由離妹妹陪同王爺一去,王爺你看可好?”
水茵兒為什麼不想去益州?雖然水茵兒每一句話都說得冠冕堂皇,但是離墨直覺水茵兒的想法一定不會如此簡單,還是她又想借機陷害自己?
不過既然自己不在王府,而欣兒也會隨自己一同前往,水茵兒應該沒法再害自己了吧?隻是益州……
“小姐,你說我們這次回去會不會被老爺和夫人發現?”離子欣收拾好東西,站在離墨身後一臉擔憂地問道。
她可沒忘記自己和小姐當初為什麼會逃離錢府。
一個月前,益州,錢府
“啪——”
富麗堂皇的房間內,一聲清脆響亮的瓷器聲快速地躍入門外幾個站著的丫鬟耳內,幾個丫鬟嬌小的身軀不禁微微地縮瑟了一下,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恐懼的神情,
卻始終不敢抬頭看屋裏發生了什麼,紛紛緊繃縮瑟著嬌小的身軀,生怕自己會受牽連一樣,原本低垂的小小頭顱不禁更加低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