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出了什麼?”宇文瑾瑜一臉冷意。
“回主子,還沒有,他帶屬下來到這片樹林之後,任憑屬下怎麼考問他也隻說不知道,隻說是將人拐上了馬車,帶到這裏之後交給了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的男子,而後那個人給了他一千兩就讓他離開了,依屬下之見,此人可能是當真不知!”
“這片樹林?”
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正在哀嚎不斷的客棧夥計,一個客棧的夥計隻不過是被人收買,不知道確是不足為奇。
宇文瑾瑜如鷹隼般的銳利雙眸環顧四周,緩緩地掃過漸漸暗淡下來的詭異樹林,仿佛連一絲的蛛絲馬跡都不想放過。
“既然有馬車,那就應該留下痕跡,為何沒有查到?”宇文瑾瑜一臉不悅,眼底的疑惑顯而易見,是那人太過於精明,還是暗影閣這段時日因為自己的暫時離開而有所待倦了?
如果尋著馬車留下來的痕跡,兩個人的重量不可能連一絲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屬下要回稟的正是此事,屬下人等已經搜遍了整個樹林,馬車的痕跡隻到了這裏就消失不見了!而且這種消除痕跡的手法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可以做得到的!”
“你是說他還有個武功高強的人暗中幫他?”宇文瑾瑜雙眸緊眯,難道錢安財暗中還請了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
隨即便否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不可能,要是此人知道隱藏痕跡,連暗影閣的人都找不出線索,就說明此人武功非比尋常,既然如此,那他之前大可不必讓一個客棧的夥計幫他捋人。
“不無可能!”
“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找到人!”
那個錢安財既然會為了一半的家產不惜做出這作藐視皇族,捋人`妻房之事,難保他不會對墨兒起殺心,而且他之前又是對墨兒早已心懷不軌,要是再在日落之前找不到人,自己當真不敢想像他在殺墨兒之前會如何的對待墨兒。
“是!”
別苑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侮辱王爺的!”
離墨怒吼的厲聲頓時讓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心底猛然一震,眼底漸漸泛起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修長的身影卻早已不由自主地以極快的速度閃了出去。
雪白的衣袍在微風中陡然飄起,又快速地消失,仿佛隻是一縷隨風而逝的清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帶走了一室的溫度,連同床榻上那個瞪大著雙眸的女人。
“呃……”
隻是一瞬間,錢安財突然反應過來離墨想要咬舌自盡,臉上微微一頓,待他想要上前製止之時,卻發現自己突然全身僵硬,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卻怎麼也動彈不了半分。
而剛剛還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卻突然憑空般地消失不見了,仿佛自己剛剛眼前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他的額頭不由得開始冒出了點點的冷汗。
“是誰?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他顫顫驚驚地問道,可是回答他的,除了這一室安靜得詭異的靜謐,隻有窗外那突然呼嘯而過的風聲。
離墨直覺得舌尖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口中泛起一絲絲腥甜的血腥味,可是僵硬的臉頰卻任她如何掙紮,卻再也無法動彈,無力的身體像是被人很粗暴地抱起飛旋在空中,可是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直能瞪大著眼前驚喜地看著眼前這張她思念了多日的銀狐麵具,可是為什麼她感覺暗影的氣息跟往日是那麼的不同?而且他似乎對自己還帶著一股的敵意,雖然她也隻是寥寥地見過幾次麵,可是離墨現在卻能很清晰地感覺地出來,到底有哪裏是不一樣?
依舊的雪白衣袍,依舊的銀狐麵具,就連身影也相差無幾,離墨暗自失笑,至少他還是這個在自己最需要他時出現救自己的暗影不是嗎?也許,剛剛的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暗影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產生敵意呢?
似乎感覺過了半柱香,剛剛一直飛在半空中的身影這才緩緩地落地,這一次不是錯覺,而是離墨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他是將自己狠狠地丟在床榻上的。
身體上的劇痛讓離墨忍不住一聲悶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仔細地盯著眼前一臉寒意凝視著自己的男子,離墨突然感到一陣的陌生。
“呃……謝謝你再一次救了我!”她說得小心翼翼,心底卻早已翻湧著一股很想問出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衝動。
她想問,那晚自己中了媚`藥之時是不是這個男子救了自己,她記得那個黑衣人說過,這種媚`藥藥力強勁,除非……除非是男女之歡,否則根本無法解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