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實在強烈,衛斯理跟著拾荒人在山上篼了幾圈,拾荒人隻是吃一些幹糧充饑。
約在一棵大樹彙合的衛斯理,看到表弟回來了。衛斯理選了一個涼快的地方,鋪上布,擺上酒和菜,大聲說道:“表弟你怎麼賣酒了,來,來,我們今天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衛斯理的話果然引起了老人的注意,這森林這麼安靜,向衛斯理注意的聲音,不說引起老人的注意,連一些棲息樹上的鳥兒都嚇跑了。
表弟回應道:“是啊,今天心情好,我還沒了一些下酒菜,黃瓜豆腐,吃了結涼了,這大熱天,喝喝酒,吃吃菜,多好啊。”
“可是你買這麼多,我們吃不完啊?”
“也是,沒辦法,我們就慢慢吃吧?”
拾荒人實在忍不住了,從樹後下來了。拾荒人慢慢地走到衛斯理的旁邊大聲說道:“你們倒好,剛才把你們趕跑了,你們又回來了。這森林是我管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這裏吃飯,要是把這裏弄髒了誰負責?”
衛斯理笑著說道:“老人家,我們這會吃不完,要是吃不完,這大熱天的,指不定就扔了,到時候還是要麻煩你了,要不你來吧?”
老人憤憤地說著:“我才不呢,你們這些年輕人趕快離開這裏。”
眼看老人就要趕衛斯理走,這時老人的眼睛停在了酒上麵,老人家走進說:“瞧你們都不會買酒,這酒釀的不怎麼行。”
表弟趕緊起身,扶著老人坐了下來:“您坐吧,這酒我們也不知道行不行,您嚐一嚐,給我們提下意見啊?”
老人來了興趣,喝著酒慢慢地說:“這釀酒的工藝雖然這些釀酒的人都知道,但是釀出來的酒就是不一樣,你們年輕人自然是喝不出裏麵微妙的變化,喝酒先看色,然後聞味道,再是嚐,這些都是釀出來後的成品,其實釀酒的過程才是最要的。你們要好好的聽,我們這裏傳統釀酒工藝流程是先將選好的糧食粉碎,糧食在選取的過程中也要看色澤和大小,氣味,注意釀酒才能好喝;接著是浸泡,浸泡講究時間和水量,水要足,時間要適當;後麵是初蒸,那要看看火候了,不要太大的火,那要容易燒焦,也不要太小,那要很慢,氣味就消失了,所以火候要看那個燒火的技巧了;再是燜糧,首先考慮的事器物,再是氣溫;接著複蒸,出甑攤涼,還有加曲,裝箱培菌,配糟,裝桶發酵,蒸餾,成品酒,這樣這麼多的程序,酒就釀出來了。”
衛斯理說道:“老人家對酒很是了解啊?”
老人家一邊喝酒一邊自豪的說:“那當然,我以前就是釀酒的,你們看見那個礦洞沒,就是幾年前有個外國人就喜歡喝我釀的酒。”
衛斯理驚了一下:“外國人。”
應該就是那個礦洞挖煤的外國人。
“是啊,這洋鬼子,跑咱們中國來,好事不幹,就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這麼好的一片山,就讓他給偏白無故的挖個大洞出來。我在這裏住了十幾年,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不僅偷挖煤,那些工人也沒好的,把我養的十幾條狗全都偷去吃了。”
“什麼,狗?”表弟問道。
“是啊,我釀酒那會兒,常有人來偷酒喝,我就養了十幾條狗來看守。”
衛斯理坐進拾荒者:“老人家您能不能把那個礦洞還有外國人,還有您的狗講的詳細些?”
老人家咽下最後一口酒說道:“我記得時間是五年前,這附近本身一所監獄,那些牢頭什麼的,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和我的酒。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洋鬼子,我就感覺到奇怪,我這一輩子都沒見不過洋鬼子。我就走進了監獄趁送酒那會兒瞧了了究竟。我走進那家夥的住處,正在和誰說話,我一個字都沒聽懂。之後他們出來了,以為我偷聽,就把我給打了一頓,其實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講的是什麼,還將我打了一頓,我當時氣死。事後,那個洋鬼子開始喜歡上了我的酒。我就每次給他喝酒的時候摻了一些東西進去,讓他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