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裏我把今天一天的發現和經曆都揀著重要的說了一遍,比如在樓頂所見的景象,以及喪屍會被聲音吸引,攻擊喪屍要攻擊頭部之類的事情。徐靜提議我們,互相認識一下對方介紹一下自己,我就說:“我叫李義,高三的,和徐靜,吳廣濤,胡天他們一個班。”也實在是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難道還說一下自己的興趣愛好?吳廣濤和胡天也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後大媽說:“我叫田秀蘭,今年已經五十了,眼下這種情況,我也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也就是幫助你們打理一下雜事,照顧一下生活了。”我看著大媽說:“田阿姨,這樣已經是幫我們大忙了。”眾人都表示同意。之後許靜和呂欣分別介紹了自己,說實話我之前對呂欣這個鄰班的甜美女生不是很有印象,經過這一天之後,我對她的大體印象就是有些太過於善良單純了,性格是很好,可也不是能顧全大局的人。反而是徐靜這個女生,有一種大局觀念,在女生中也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以前也不會是我們班的副班長。至於在宿舍裏發現的那個女生,我們還都不是很了解。輪到那個女生自我介紹時,她第一句話就說:“李義我認識你,你當時和我的作文都在市裏得過獎。”她這麼一說,我有了一點印象,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事,我說:“但是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麵吧?”她笑了笑說:“是沒太見過,我是高二的,我叫謝夢琪。”吳廣濤對她說:“上午的時候誤傷了你,對不起啊。”謝夢琪說:“沒事,你之前已經道過歉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沒有提到過李老師,感覺他在我們這群幸存者裏麵,尤其是在我們三個男生心裏,已經被排除出了這個圈子,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天黑的很快,我們從上午災難發生之後就一直因為各種事情,幾乎沒有時間休息,甚至連午飯都沒能吃。大量的活動與心理上持續緊張所造成的疲憊,讓我們現在每個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之前一直都沒有時間想過除了生存之外的東西,現在一下子覺得從未如此餓過。二樓總共有十個寢室,現在我們聚在其中一個寢室中,李老師單獨在一個寢室裏,食物和水放在其中一個寢室裏,還有兩個寢室分別放了兩個便桶作為簡陋的男女廁所。大家都說餓了,大媽就走到放食物的宿舍裏抱了一堆食物過來,有幾個麵包,幾包薯片和幾瓶喝的。我原來還擔心大媽拿來的食物太多,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食物的來源,任何浪費都是難以接受的。但我還是說:“田阿姨,我們喝不了這麼多水,所有的瓶裝飲品保質期時間長,如果要喝的話,我們也應該先喝儲存的自來水。”大家都說應該的,大媽就說:“那我再去搬一盆自來水過來。”就拿著幾瓶飲品又出去了。胡天問我:“義哥,你覺得我們的水不夠用嗎?”聽他這麼一問,我覺得應該再把我們現在的處境說清楚一點,以防止有人對於我們有限資源不夠重視。我說:“其實大家仔細看看也都心裏有數,如果按照我們以前的生活,那看似不少的食物你們覺得會吃多長時間?恐怕三四天而已,即使節約著吃,最多也隻是五六天。水如果我們隻用來飲用的話,到是可能堅持的時間長一點,可還要考慮儲存的自來水變質的問題。”我講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
大媽剛從外麵搬了一盆水回來,說:“我會給大家好好算計著吃的。”我說:“最重要的是我們得想辦法去找食物和水,今天我們已經看到了足夠的東西證明現在病毒爆發的情況很糟,我們不能指望別人,隻有靠自己了。但現在我們先吃飯,其餘的事情我們明天在考慮。”徐靜說:“那就趕快開飯吧,大家都餓的不行了!”畢竟我們還是年輕人,再多的憂愁在沒有辦法解決的時候,也隻能放在腦後了。其實我們吃的所謂晚餐,充其量是一堆零食,每個人都分的不多,吃飽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每個人都沒有怨言。呂欣吃了一會突然說:“哎呀,我們不叫李老師嗎?”吳廣濤一聽就冷笑道:“管他呢,愛來不來,還得我們去請他?”“那。。。那我們就。。。”呂欣也知道李老師幹過的那些事,也不好說什麼了。我沒有說話,而是注意看每個人的表情,除了呂欣以外大家都不對李老師怎麼關心,最後還是大媽說:“待會我去給他送飯吧,他現在可能還不舒服。”大媽又轉向謝夢琪:“夢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看來大媽今天和謝夢琪呆的時間最長,雙方已經很熟悉了。吳廣濤隨口問了一句:“謝夢琪,你身體不舒服?”“今天請假就是因為有點感冒,不過已經好多了。”謝夢琪笑著說。我和吳廣濤一聽,都警覺了起來,吳廣濤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在和我擔心同一件事情。我就問謝夢琪說:“你確定病已經好了?沒有不舒服了?”“沒有啊!”謝夢琪疑惑的看著我。到是胡天好像在一邊明白了什麼,他就直接說出來了:“義哥,你不會覺得謝夢琪,那什麼,感染了N77病毒吧?”我就解釋道:“我沒這麼說,我問一下情況也是為了讓大家放心。”大媽在旁邊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放心吧,她今天吃完藥以後就沒太有感冒的症狀了。”“那就好。”我說。雖然心中還是有點擔心,但是也不方便說出來了,也隻有自己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