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向教學樓的門口衝過去,“啪啪”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操場上響起,十幾隻喪屍瞬間看向了我們,發出低低的嘶吼,擺動著手臂撲了過來。喪屍最多也就可能會比普通人走路快一點,甚至於有些還要慢。操場上原先平整幹淨的草皮上,現在每踏上一步都會有鮮血和殘肉粘在腳底,我們幾乎都可以想象出這裏曾經發生的慘劇,病變的喪屍們撲向周圍不知所措的人群,將昔日的的朋友或者是同學老師抓住,牙齒嵌進了他們的血肉。這是一張有血肉鋪成的毯子,走在上麵黏糊糊的感覺讓人作嘔的同時又毛骨悚然,即使是我已經殺過了兩個喪屍,而胡天也已經見識過了血腥的場麵,可是我的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惡心感,旁邊胡天的臉色也很難看,隻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畢竟在我們的腳下,流淌著同類的鮮血啊!
喪屍們在我們身後聚攏,逐漸彙成了一個十幾隻的小屍群,至少到目前為止,它們不是我和胡天所能夠對付的。所以這種對於我們宿舍,我現在更喜歡叫宿舍為“營地”,如此之近的危險,將它們困住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們跑上教學樓門口的階梯時,身後的屍群已經被我們甩出了七八米的距離,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胡天看著教學樓一樓裏遊蕩的五六隻喪屍,對我說道:“怎麼樓裏還有啊!義哥,我們從樓旁邊繞過去吧。”這次放棄之後再想把他們困住就難了。我想了想,覺得胡天可能還沒有準備好,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幹:“要不你從旁邊繞過去,在教學樓後麵的院子裏等我。”令我沒想到的是,胡天一聽,幾乎馬上說道:“不用,義哥,我們。。。我們一起幹!”其實就算胡天真的一個人跑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收到太大的影響,生死之間人之常情嘛,但是以後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麵,我肯定會對胡天有一些顧慮和不信任。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如果我身旁是吳廣濤的話,他一定會和我並肩戰鬥,此時胡天竟然選擇了跟著我,讓我驚訝之餘又有些感動。
“好,我們直接衝上樓梯到二樓!”我和胡天對著樓梯衝了過去,教學樓一樓的幾隻喪屍也在此時發出了嘶吼,如果我們不能馬上衝上二樓,就會淹沒在兩股喪屍的夾擊中。迎麵一隻穿著校服的喪屍撲來,我甚至舉得它那張猙獰卻又顯得麻木的臉似曾相識,但這一次,不管是什麼想法都沒有阻擋我的腳步與手臂,帶著巨大的衝力,我將長矛舉過了頭頂,擺出了一個半圓的弧度,長矛就像從上空飛來的標槍一樣,從斜上方直貫入喪屍的頭部。我一開始對準的是喪屍的眼睛,可能是有些偏了,長矛在貫入喪屍腦中時有些許阻滯,但喪屍還是被順利殺死了,但是一邊胡天對上了一隻喪屍情況卻不怎麼好,他的長矛刺在喪屍的胸上,看得出胡天用的力氣不小,長矛深深沒進了一截,但喪屍僅僅是被阻擋住了,兩隻手臂不斷地揮舞著,竟然將胡天頂的練練後退。“把長矛拔出來!”我朝他大喊。胡天將長矛向後使勁一抽,所幸沒有被卡住,帶起了一股血花拔了出來,我站在喪屍的側麵,想要刺穿喪屍的頭難度很大,索性就掏出了錘子,一下敲在了喪屍的頭上。喪屍倒在了地上,汙血也流了一灘,但可能是我倉促間發力不夠的原因,喪屍倒在地上並未死去,胡天的反應其實一點都不慢,他緊接著用長矛插入了喪屍的眼窩,直貫入腦中。
清理掉擋路的兩隻喪屍以後,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管一樓剩下的幾隻了,身後的小屍群已經湧到了大樓門口。我說:“我們上樓!”胡天拔出長矛跟著我向樓上跑去身後一樓殘餘的幾隻喪屍和屍群彙集到了一起,就跟在我們身後不過三四米的距離。通向二樓的樓梯並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中間有一個轉折,拐過去之後,我們看到剛開始爬樓梯的喪屍速度明顯減慢了,喪屍的運動能力看起來不是很好,它們在爬樓梯時由於協調性的減弱,每一隻喪屍都要手腳並用的向上爬,甚至不時有喪屍因為擁擠而從樓梯上滾下。從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我們在二樓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前提是我們不會再二樓遇到大批的喪屍。事實上我們非常幸運,就如同我之前心裏想的一樣,大部分的人集中在了操場,二樓的走廊裏雖然算不上幹淨,可也僅有七八隻喪屍遊蕩,而它們並不需要我們正麵交鋒,如果我的計劃成功的話,整個教學樓裏的喪屍都會被困在這個由水泥鋼筋構成的牢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