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欣忘了這兒是學校,擋在她麵前的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不是原來虎背熊腰的手下,根本不用她使多大勁,沒等她碰到就已經一個接一個的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下了。

她那十二分力氣在正常情況下足足可以擊碎百斤的大石,這推出去卻沒了受力目標,隻好往前跟跑幾步好卸去力道,可能是今天注定她要倒黴,這不在最後一步時腳下突然被多出來的東西絆到,踉蹌著就華麗的向前撲去。

然而就在林欣準備再次施展單手撐地前滾翻時,有一雙手從前麵撐住了她,她順勢就撲到那人的懷裏,借著餘下的力道兩人相擁轉一圈後才站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透過眼鏡直愣愣的盯著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唇上軟軟的,溫溫的,嘴唇還有點疼,一股鐵鏽的味道在嘴中蔓延開來。而對方好似也很驚訝,於是乎兩人就保持著這個造型。

周圍所有人都自動消音,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目光都集中在門口相擁的兩人身上,“不要!”一個女生悲愴的喊了一聲後倒了下去,那架勢就像她爹媽死在她麵前似的。其他人被這叫聲驚醒,頓時咒罵聲,哭泣聲伴著心碎聲響做一片。

這聲音也讓林欣反應過來,她像是觸電般掙脫出對方的懷抱,轉身風一般的跑開,仿佛有洪水猛獸在身後追趕。

這時一個戴著金絲邊眼睛的男子來到那人身旁,看到那人臉時驚訝的問道:“浩宇,你的嘴怎麼了?”

那剛才跟林欣抱在一起吻在一處的不是別人,正是眾花癡女所追捧,愛櫻學校最帥最多金的男人,也是她即將負責班級的學生……韓浩宇。

韓浩宇用手擦拭了唇邊的血跡,薄唇微啟道:“沒事,不是我的。”說完邁著優雅的步子往教學樓走去。

剩下眼鏡男留在原地,聽著周圍女子義憤填膺的喊叫聲,抬眼望及閃進教學樓的一抹背影,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也提步跟上前麵的人。

話說林欣一溜煙的跑進教學樓,她心裏那個懊惱加鬱悶,想她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她的初吻,留了二十四年的初吻啊,就這麼一摔給摔沒了,她的心在滴血。

雖然她不在乎被別人免費參觀,但那群花癡女的叫罵她不是沒聽見,想她今後還要在這兒任教,太陽穴不由得凸凸直跳。這讓她在心裏把那個多管閑事、逞一時英雄、不自量力的男人十八代以內的親戚問候了個遍,最可氣的是他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吻,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腦海中回想起那張放大的俊臉,平心而論她覺得還算湊合,她自己安慰自己說總比撞到慫男要強的多,不過等一下,誰能回答她一個問題,一個由於氣憤而被她所忽視,關乎她一生幸福的重大問題:為什麼剛剛她的俊顏撞頭症沒有發作?

她一直沒有送出初吻不就是因為有這個怪病嗎?畢竟有哪個男人受得了一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親近就被對方撞腦袋的。冷靜下來想起剛剛她竟然就那麼近距離的看著對方,身體卻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天啊,這是不是說明她的那個破病突然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