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醫務室的房門突然被從外拉開,走進一個人來,那人來到林欣的床前,抬起手,伸向床上的林欣。
“誰?”林欣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抓住來人的手,出聲喝道。
“小野貓,你還真是熱情呢。”布蘭登戲謔的聲音響起,讓林欣的額頭劃過三條黑線,把攥住的手用力的甩了出去。
“你大半夜的,跑這兒來做什麼?”林欣借著月光看向一襲黑衣的布蘭登,感覺很是無語。
“我來看看我的女人,關你什麼事?”布蘭登的理由讓林欣十分抓狂。
“不好意思,這兒沒有你的女人,病人倒是有一個。”林欣沒好氣的說道。
布蘭登突然彎下腰一把抱住林欣,在她耳邊喃喃道:“保護好你自己,我不喜歡看到我的女人受傷。”“更不喜歡看到為他而傷”這後半句是布蘭登在心裏說的,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麵前被子彈劃傷,自己不但束手無策,還成為她的累贅,這種滋味他不想體味第二次!
“我是老師,保護學生是我的義務,我救柯駿馳是理所當然,換做是你,我直接掉頭就跑,你少在哪兒自作多情了。”林欣並沒有推開布蘭登,她知道這個自大狂鑽到牛角尖裏出不來了,把責任都攬到他一個人身上。
“小野貓,剛才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安慰我嗎?”布蘭登欣喜的放開林欣,“嘭”的一聲,由於他想要與林欣平視,毫無意外的吃被林欣撞了一記。
“你難道就沒有其它要跟我說的嗎?”林欣拉下臉來,聲音極其低沉。
昨晚的事絕對不是意外,白天陳鶴軒臨走時還跟她說,他發現柯駿馳掉下去的那塊柵欄被人做過手腳。在海下的狙擊手是早有準備,而且從他們使用的武器來看,應該是某個組織的雇傭兵!那軍刀是真貨,她看的出來,能用得上那種配備的,不是隸屬於國家的軍隊,就是湮沒與黑暗之中的雇傭兵。她也隻聽過傳聞而已,實際見的昨晚是第一次。
上次在waitingbar的殺手也好,這次的雇傭兵也罷,目標很明顯,是柯駿馳,不,應該說是布蘭登!雖然也有衝她來的可能,但昨晚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她的闖入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所以這個可能不成立。
“小野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布蘭登十分罕見的一臉嚴肅的神情,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你的那些事我不想知道,也與我無關,可柯駿馳是我的學生,作為他的班導,我有保護他的義務。”林欣再次重申。
“記住,小野貓,別再受傷,我會心疼的。”布蘭登握起林欣的一隻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留給林欣一個飄然的背影。
林欣鬱悶的接著睡她的大頭覺。
第二天眾男不約而同的出現在醫務室,林欣的嘴角不斷抽搐,心想這醫務室有那麼好嗎?
女醫生來給林欣做例行檢查,拆開紗布,她驚訝的發現需要一周左右才能完全愈合的傷口,竟然在一夜之間合在了一起。
“喂,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聞了一天一夜的消毒水,讓林欣此刻的心情降到了最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