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消除我的疑慮,在學園祭上,你找人假扮銀麵,而你則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我麵前。可你不知道的是,你這麼做非但沒有打消我的疑慮,反而暴漏了你就是銀麵。
因為,以銀麵的作風豈會那樣輕而易舉的罷手?那麼好的機會,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給我造成重創,最起碼不會讓話劇順利落幕。銀麵當時卻沒那麼做,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不能!隻要他出手就會暴露他是替身的事實。
還有,你也許不知道,其實合氣道是從無心流演變而來的,你在使用合氣道的同時,下意識的將無心流的步法使了出來。
溫淵博,哦不,我想應該稱呼你為趙翊祁才對!”林欣的話中帶著幾分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趙翊祁,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那個隻刻有一個花體的“趙”字沒有任何花紋的木質吊墜,是趙家人的身份的象征,隻有趙家的人才有資格佩戴。而趙家除了趙爺外,就隻剩下他的兒子,銀龍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其實,昨天當趙翊祁吻上她的一刹那,她就確信了心中的想法,畢竟有過肌膚之親的人,身上的味道她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強烈的厭惡感,但那屈辱感卻是不可磨滅的!
“哦,是嘛?”趙翊祁此時的表情遠沒有他的話那麼輕鬆,原來他竟弄巧成拙。
“真正的溫淵博在哪兒?”林欣雙眼直直的盯著趙翊祁,似乎要將他看穿!雖然沒有確切的依據,但這趙翊祁肯定見過真正的溫淵博,否則他不可能知道她小時候與溫淵博在孤兒院所發生的事!
“溫淵博?我不就是嗎?”趙翊祁勾起嘴角,說出的話讓人分辨不出真偽。
“你不是!”林欣斬釘截鐵的吐出三個字。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為什麼每次無助時,口中喊的卻是他的名字?難道在你眼裏我隻是他的替身嗎?”趙翊祁握劍的手不斷地縮緊,林欣的手此時已不再流血,傷口奇跡般的結痂。
林欣詫異的望向趙翊祁,她不明白趙翊祁為何突然之間發如此大的脾氣,就算剛才兩人對峙,趙翊祁的氣息都沒有這麼大的波動。
此時陷入沉思的林欣,並不知道她的這種舉動被趙翊祁看成是對剛才話的默認。
“原來,我竟比不過一個死人,我竟比不過一個死人!哈哈哈!”趙翊祁突然大笑起來,神情略微有些癲狂。
“死人?”林欣秀眉緊緊皺在一起,要是她沒理解錯的話,那是不是說……
“對,死人!一個十幾年前就已離開人世的死人!”趙翊祁收斂笑容,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等等,你說十幾年前?”林欣被趙翊祁說得雲裏霧裏,如果是十幾年前的話,她才十多歲,還在禿驢那兒修行,難道這趙翊祁能預測到幾年之後的事!?
“怎麼,心疼了?難過了?”趙翊祁句句帶刺兒,咄咄逼人,話中帶著連他都未察覺到的妒意。
“他是怎麼死的?”林欣沒有搭理趙翊祁的無理取鬧,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溫淵博的死訊讓她的心裏劃過一絲哀傷,怎麼說都是兒時的玩伴,傷心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