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思聰…醒醒…快醒醒…”

有人叫我的名字,還死命地在搖晃我……

我奮力地睜開眼,就看到周世豪有些急促地看我,“別睡了,快走,上課要遲到了。”

我像是猛然清醒了,迅速站起來四下搜索。

“你在找什麼?”

周世豪好奇地問我。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的大砍刀呢。”

我一臉的慌張。

“刀?什麼刀?你哪來的刀?”

周世豪也慌了,“你別嚇我啊,你沒事帶把刀幹嘛?”

“沒有…不對…”

我隻找了一陣,就反應過來了……

沒有什麼大砍刀,沒有小兵,也沒有阿狸……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隻是我在做夢……

我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狠狠地揉了把臉,心底很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原來那一切都是夢境,我再也見不到阿狸了……

可為什麼感覺這個夢好真實、好生動……

我默默地回味著,想細細地緬懷下,周世豪趕緊是拖我,“快走啊,都快遲到了!”

“昨晚上我睡了多久?”

“別提了,昨晚上我就見你玩了兩局,然後就趴那裏睡著了。”

兩局…也就四五十分鍾…看來我是睡了一晚上…

我思索著,依舊對那個夢境無法釋懷。

是呀,我怎麼可以忘記阿狸。

我輕輕歎息,悶著腦袋往學校趕,想抓緊時間回教室找出紙筆,趁著記憶猶深把夢的故事給描述記錄下來。

很可惜,夢的記憶消散得太快,等我走到教室的時候,腦子裏就隻剩下那個一直默默念叨著的名字……

阿狸…阿狸……

以及一種難以消散、無以言喻的惆悵和歎惋……

再美好的夢,而今也頂多就剩下些難言的情愫了。

我一遍一遍地在紙上寫著阿狸這兩個字,腦子飛快的思索著。

沒有什麼主神、沒有什麼英雄聯盟、也沒有什麼異世界……昨晚上確實隻是個夢。

因為我很清楚,以我的尿性,要是見著阿狸那樣青澀美豔的女孩,而且還有那麼多的肌膚之親,我這個小處男早就是精蟲上腦,精血下腹,數萬萬子孫齊相聚,神器倒戈,起兵造反了!

“卦不敢算盡,恐天道無常;情不敢用深,恐大夢一場。古人誠不欺我啊!”

早讀課上,我仰天長歎。

“喲,大胸弟,你這是悟了啊!”

平時很少見我悲春傷秋的,顧小猛就很好奇,“給我說說,你都夢到啥了?”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我擺擺手,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

這麼唯美動人的夢境,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媽蛋,我自己都快忘光了,拿什麼跟別人說啊。

我裝逼地嗟歎了一陣,發現並沒有哪個女孩子察覺到我憂鬱和滄桑,頓時就泄了口氣,問顧小猛,“小猛,你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悵然若失、特遺憾特可惜的夢?”

顧小猛想了想,很肯定地道,“有啊,當然有啊。”

“有時候簡直恨不得活在夢裏。”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嘿嘿嘿地笑,低聲對我說,“大胸弟,昨晚上是不是在夢裏來了一發啊?難怪這麼多愁善感,那趕腳確實蠻讓人流連忘返的。”

對呀,以前我春宵夢醒,都沒覺得有什麼好遺憾的,沒道理為這麼一個小清新的夢,就這麼地悵然若失呀?

難道昨晚的夢是真的?

我不由是這麼想,隨即又自嘲,夢就是夢,都是虛幻的,哪還分什麼真的假的?

我看著草稿本上成百上千個‘阿狸’,不由是苦笑,才這麼點時間,我就差不多已經忘了她的樣子了,還說什麼會永遠記著她,實在太扯了。

我就有些百感交集,晃晃腦袋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