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咯!謔謔謔!你們看!”在瓦房後方有一位中年男子站起身子,揚起手中那一串串禾蟲,咧著嘴笑道。
中年男子一身粗衣,麵容滄桑,八字胡,發絲發白,與其妻子一般涵蓋著歲月的氣息。
“爹爹!”夜月驚喜道。
“哎!娃兒,爹爹給你準備了好吃的!”中年男子邊道邊向瓦房處走來。
“噢……!”夜月揚起雙拳,蹦跳不停,開心異常。
飯桌上,一盤青菜,一碗禾蟲,三碗白米飯,一家人吃的不亦樂乎。
“娃兒,多吃點!”婦女不斷給夜月夾菜。
“嗯!”夜月埋頭橫掃著碗中的白米飯,含糊不清的應道。
“嗬嗬!”中年男子手持酒杯看著夜月,滿懷笑意。思緒倒退到五年前,當時才新婚不久的他,便為了討生活,跟隨著至交好友一道來到西部尋找致富契機,在那裏大部分地區都是荒漠。
就在他們橫跨沙漠期間,怎料天公不作美,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龍卷風,狂風席卷天地,死亡的氣息彌漫著整個西部荒漠,致使身旁的好友一個接一個離他而去,讓他心感悲傷而絕望。
就當他本人以為這次死定的時候,忽然間,彩霞滿天,道道金光破開雲霧,衝天而上,遍地金蓮。
片刻後,龍卷風消散,天地一片寂靜,萬般異像消去,微風呼嘯,蒼涼的荒漠中隻留下一個約莫兩歲的孩童,渾身由碩大的白色衣袍包裹著,眼神迷離恍惚,步履蹣跚,似乎將要跌倒似的。
見此,他立馬跑過去抱穩孩童道“娃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的爹娘呢?”
“爹爹!”孩童抱緊他的手,呢喃一聲便昏迷在其懷裏。
“娃兒!娃兒!”他搖了搖孩童,半天也不見有任何反應,當即抱著孩童踏向歸家的路途中。
期間他發現孩童腦袋一片空白,不帶一絲記憶,而且天生神力,自己也感覺到孩童的不一般,不過也不做多想,既然這孩童當初叫他一聲爹爹,他便認下這孩子。
從此,他便和妻子撫養著這孩童,他本人名叫夜南天,妻子名叫柳月,因此給孩童取名夜月。
他們夫妻倆因為經濟的關係並沒有再要孩子,而是把夜月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撫養著。
和夜月生活的幾年時間裏,夜月稚嫩的笑聲慢慢的撫平了他心中那失去好友的傷痛。往事的一幕又一幕讓他至今都感覺如夢幻般離奇,不可置信。
“娃兒,今天老師都教什麼啦?”思緒拉回現實,夜父問道。
夜月沉吟一會兒,便滔滔不絕道“今天老師教了生字的書寫,英文a,b,c……,還有乘法口訣……,可多啦!嘻嘻!”說到最後,夜月的雙眼眯成月牙型。
“哇!咱家的娃兒真棒!來多吃點。”夜母誇道,手中還是不停地給夜月夾菜。
“額……!”聽到夜母的話語,夜月手中的筷子頓時一滯,心感尷尬“老師是教了,可我沒學呢!”不過想歸想,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日子就不好過了。
夜月不說,夜南天夫婦便不知,心中仍然覺得夜月在學校很用功,學習很好,畢竟夜月在家中是個乖寶寶,即聽話又聰明。
“娃兒,好好吃,待會咱倆去溪裏搓澡去!謔謔謔!”夜父一口幹了杯中的白酒後,大笑道。
“現在就去!”夜父才說完,夜月已經拿著木盆催促著,嘴裏還含著一口飯,身上一絲不掛,下身那“神聖之地”在閃耀著。
“孩子他娘,你看這娃兒,謔謔謔!走咯!”夜父看向夜母搖頭一笑,隨後抱起夜月向外走去。
“注意安全!”夜母囑咐道。
“好嘞!”夜父的聲音顯得漸行漸遠。
“爹爹,為什麼娘親每次都不來呢?是不是不喜歡和娃兒搓澡?”見夜母每次都獨自留在家中,夜月疑惑。
“額……!”夜父無語,隨後一想,正色道“哪的事!搓澡是男子漢之間的大事,你娘親是女人,不幹這事,懂了嗎?”
“哦!”夜月似懂非懂般點了點頭,隨即興奮的唱道“哈哈!那娃兒現在是男子漢啦!哈哈!噢!男子漢,男子漢,搓澡去,搓澡去!”
“對!謔謔謔!”夜父應和,兩道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