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隻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候義感受到來自眾人的敵意,一邊後退一邊意圖解釋著。
可惜誰也不是傻子,又豈會聽信他一麵之詞,一個個手中光華流轉,已做好滅口的準備。
見狀,候義嚇得冷汗直冒,悔的腸子都青了,連忙放下傲氣連聲求饒:“各位師兄弟,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
聞言,一旁的葉靈萱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上前推開人群,輕笑道:“想要我們饒命也可以,除非你對著自己道心發誓,絕不會透露今日之事!”
“什麼!這……”候義似乎有些猶豫,但下一秒見眾人敵意更甚時,當機立斷答應道:“好!我候義以道心立誓,今日之事如果泄露出去半個字,就讓我日後三災七難、心魔噬體、身死道消!”
靜!場麵靜的可怕!
道心立誓對於修士來說無不談之色變,可候義竟然敢發出如此狠的誓言,可見他為了保命已經是不顧一切了,同樣從側麵可以看出他已經被眾人嚇破膽,顯然絕不可能會說出今日之事。
在一眾低階弟子鄙夷的目光下,往日仗著自己修為橫行霸道的候義,灰頭土臉離開了黑市,臨走之時刻意瞪了葉靈萱與燕姓弟子一眼,甚至連一直沒開口的鍾離賜,也能清晰感受到來自他的濃烈恨意。
一場鬧劇就此了結,黑市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待眾人散去後,葉靈萱將金絲雕秀、光華內斂的乾坤袋遞到鍾離賜手中:“喏,這就算回報你的救命之恩了!”
鍾離賜接過乾坤袋,入手隻覺順滑無比、輕若鴻毛,顯然是件仙家寶物,正想問清寶物的使用方法,卻見少女倩影已然遠去,不禁心生感慨:“真是個奇怪的姑娘,不知道以後還沒有有機會見麵!”
黑市西麵山丘上,葉靈萱遙望著鍾離賜懷揣“巨款”安然離去,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情不自禁的哼起不知名小曲來,顯得格外開心。
“好,好,好!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師妹不但人長得漂亮,想不到連歌也唱的如此清雅脫俗,宛若空穀黃鸝,實在令師兄心生仰慕啊!”
人未至,恭維之言已到,葉靈萱不用猜都知道是誰,語氣頗顯無奈道:“小燕子,你拍馬屁的功夫可是又長進了,也不知道你這毛病是從哪學來的,怪不得燕師叔要把你扔到這外門來,聽著實在讓人心煩”
來人身穿外門灰袍,十一二歲年紀,樣貌倒算的上清秀俊朗,可惜滿口阿諛奉承之言,實在讓人無法高看他一眼。
尤其是聽見葉靈萱對他的稱呼,神情更是無比尷尬,隻能幹笑兩聲,道:“師姐就會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隻不過你今天怎麼會來黑市,而且非要我出手幫那個新入門的弟子,說實話,要不是你在人群中給我使眼色,我才不會稀罕什麼三葉靈草,更不會白白搭進去一個乾坤袋,雖然隻是個殘次品,要知道那可值不少靈石呀!”
如果鍾離賜此刻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兩人的對話,尤其是這個被戲稱為“小燕子”的人,正是剛剛在黑市與候義相爭不下的燕姓弟子,聽他們的對話顯然剛剛的交易別有內情。
見他一臉肉痛的表情,葉靈萱翻了個白眼,道:“你出的靈石我會給你,至於乾坤袋,大不了把我的給你好了……!”
說著,她解下腰肢懸掛的粉色荷包,仔細一瞧竟與剛剛的乾坤袋材質相差無幾,甚至從外形上看更高一籌。
隻是,燕姓少年卻搖了搖頭:“算了,區區一個乾坤袋我多的是,正好最近想換一個新的,倒是剛剛那個叫新弟子似乎有點意思,三葉靈草可不是一個練氣一層弟子能夠培育出來的,看樣子我得抽空去會會他!”
葉靈萱看見少年臉上浮現的笑容,忽然有一種後悔的感覺,她總覺得讓對方認識鍾離賜絕對是個錯誤。
……
三日後,當鍾離賜帶著剛剛兌換的十瓶氣靈丹,從珍寶樓返回時,無意間聽見幾個弟子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那散修出身的候義栽了個大跟頭,被人逼著當眾道心立誓,差一點就被人打死,這回可算是丟了大人,聽說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
“活該!”其中一名年紀較輕的弟子輕啐一口,憤憤不平:“候義仗著自己早修行幾年,平日裏在我們新弟子中橫行霸道慣了,終於有人替我們出口氣,可惜當時我不在,否則肯定不會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