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恒不以為然的樣子,葉靈萱雙手叉腰,氣鼓鼓道:“我去看過,胡白刃那個大老粗,就隻知道顧著自己,這兩天不知從哪裏偷來些靈酒,喝的爛醉如泥,他壓根就忘了還有個丹童沒回來!”
“這……也許他是去別的地方了也說不定啊,畢竟雲武島有上千島嶼,一個外門弟子能去的地方不在少數!”燕恒還是不相信鍾離賜會出事,為其找借口道。
聞言,葉靈萱神色黯然搖搖頭:“不會的,各島進出記錄我已看過,最近的也是五天前,也就是我們在珍寶樓相遇的那一天,除此之外我也問了許多人,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誰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珍寶樓?”燕恒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突然,他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什麼,道:“雲海涯!我記得他那天是要去雲海涯采集黑花果,然後就一去不返,你不妨去那裏找找他,說不定有他的蹤跡!”
聽他這麼一說,葉靈萱似乎也想起那天的場景,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隨後指著燕恒,命令道:“你,也得跟我一同去!”
“我?”燕恒指著自己,腦袋搖得根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你去找小情郎,我去做什麼,我才不去呢!”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小情郎?”葉靈萱麵色羞紅,好似一朵待放花蕊,嬌哼一聲惱怒道:“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訴燕師叔你不好好修煉,整天睡懶覺,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說罷,葉靈萱一跺玉足,轉身便要向門外走去,卻被燕恒攔了下來:“別呀,我求求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可千萬不能讓老家夥知道,否者他一定會抓我回去的!”
此時的燕恒一臉獻媚,臉上露出標準的假笑,低聲下氣向葉靈萱討饒,這一幕要是被背的弟子看去,定會驚掉下巴,這還是那個新弟子中的風雲人物嗎。
葉靈萱本就是想嚇唬嚇唬他,也沒真的想去告狀,瞪了他一眼,道:“要我不說也可以,隨我去找那個木頭,隻要找到他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否者……你就等著回去被燕師叔抽筋扒皮吧!”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見狀燕恒相識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渾身打了個冷戰,急忙點頭答應:“放心吧!隻要你不說出去,別說是木頭,就是石頭、鐵頭我都能幫你找來!”
見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葉靈萱點點頭很是滿意,仰氣腦袋哼著小調,趾高氣昂向雲海涯方向而去,而燕恒則小心翼翼、一步不落跟在身後,如同個隨從一般。
如此詭異的一幕,一路上自然引得不少弟子側目,紛紛衝著燕恒指指點點,低聲猜測兩人這是鬧得哪一出。
……
雲海涯底,鍾離賜盤膝端坐於溶洞內,渾身真氣流轉不停,肩上的傷勢也已結痂,整個人看起來除過麵色還有些蒼白外,已經和常人無異。
轉眼已過去三日,自他服用回靈丹後,當日真氣便已完全恢複,甚至還因禍得福,修為也隨之上增進不少,已經隱隱碰觸到練氣二層的瓶頸。
片刻後,鍾離賜凝神靜氣,逐漸睜開雙眸,長出口濁氣,同時目光落在右肩破碎的衣物上。
這衣物看似普通,上麵繡著株靈圖案,實則乃當日晉升藥童時宗門所賜,名為避塵衣,屬於一件輔助性法器,除過有著淨體避塵之效,在防護能力上麵也頗有奇效。
也正是因為這件避塵衣,在刀刃臨身的關鍵時刻發揮作用,擋住了大半刀氣,否者他的傷勢不可能好轉的如此之快。
“多虧有你”鍾離賜自言自語道,心裏下定決心,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人將破損之處修複,畢竟有法器遮擋,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他一命。
傷勢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而修為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眼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隻剩下一件,便是從這海峽中逃出去。
這兩日夜間,他可見到外麵有不少海獸上岸覓食,並且次數越來越頻繁,海獸的品階也越來越高,甚至昨夜遙遙見到一隻海坤虎鯊,那可是一品中階的存在,相當於練氣中期。
當時若不是及時找到溶洞藏身,恐怕他現在已經葬身魚腹。
正是因為經曆過如此險境,所以傷勢還未痊愈,他便心中急切的想要離開,畢竟誰也不知道今夜會不會再遇上更厲害的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