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無憂神色未變,道:“但說無妨,此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也時候讓諸位知曉了!”
殿內眾人本來對胡白刃的態度有些不忿,聽葉無憂這麼一說,反而興起了好奇,想聽聽到底是什麼秘密,連門中長老都不能透露。
胡白刃並未在意眾人的情緒變化,得到葉無憂首肯後,便繼續說下去,道:“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那人的修為竟已經恢複到築基巔峰,若非禁神古澗中對神念有著絕對壓製,而我又是武修之體,恐怕他不會甘心退去!”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眾人都是雲武島的實權長老,卻不知道在他們管轄的範圍內還有一個築基巔峰的修士存在,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而葉無憂得到胡白刃帶來的消息後,也不由地皺眉:“築基巔峰嗎?百年之限時日無多,看來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忽然,葉無憂站起身,朗聲道:“傳令各島,從今日起每島每日抽取二十名弟子,每日早中晚三次巡視禁神古澗外圍,一但有動靜,以最快的速度敲響震天鍾!”
“嘩~”
下座一片嘩然,包括胡白刃在內,紛紛起身驚訝地望著葉無憂。
震天鍾隻有門中發生生死存亡大事時才能敲響,一旦敲響九息之內,門中練氣四層以上弟子包括閉關弟子在內,要盡數抵達丹鶴峰集合,否者以判出師門而論。
正因震天鍾事關重大,所以尋常時節從未有人動用過,而眼下葉無憂卻下了這麼一道命令,可見在他心裏麵此事的重要程度,已經是事關門派危機存亡的大事。
如此命令,自然有長老站出來,問道:“敢問掌門,這禁神古澗中封印的到底是何人?即便他有築基巔峰修為,也不應如此勞師動眾,還請掌門三思!”
“請掌門三思!”不明情況的眾長老,紛紛附和道。
葉無憂見狀,他身為掌門也不能無視這麼多長老的意見,於是抬抬手示意眾人坐下,而後再慢慢解釋道:“諸位有所不知,這禁神古澗中關押的人並非一般修士,而是金丹修士……”
一炷香過後,這下倒輪到長老們緊張起來,其中有更是有人如坐針氈,道:“這可如何是好,一旦被他破封而出,難保他不會找我等算賬,到時候豈不……”
見眾人有些膽寒,葉無憂微笑著安撫道:“諸位莫急,我隻是說他可能有金丹修為,但實際上金丹境界哪有那麼容易突破,即便他運氣好突破到金丹,隻要我和左丘長老有一人在,就絕不會讓他掀起風浪!”
“說得好!”殿外忽然傳來讚揚的聲音。
眾人抬頭看去,卻見左丘辰身負荒魂古劍,昂首挺胸走進大殿,目光一掃兩旁戰戰兢兢的長老們,眼神中盡是鄙夷之色:“大敵當前,爾等身為雲武島長老就該有這等氣魄,畏首畏尾成何體統!”
被左丘辰如此嗬斥,眾長老臉上無光,但他們卻自知理虧,沒有一人敢站起來反駁,隻得羞愧地將腦袋低了下去。
葉無憂見到來人心中五味雜陳,他與左丘辰的矛盾並不是什麼秘密,可以說平日裏兩人形同陌路,誰也不會主動搭話。
而在這關鍵時刻,對方卻站出來為他說話,就衝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無所表示。
隻見葉無憂親自起身迎接,伸手將左丘辰引向左手邊第一位,待左丘辰坐下後,他則目光一掃眾人,高聲道:“若是無人反對,各峰長老便下去準備吧!”
眾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瞥了眼上座閉目養神的左丘辰,生怕觸了對方眉頭惹上麻煩,便一個接著一個告退。
不大一會兒,大殿中就隻剩下四個人,葉無憂、左丘辰、胡白刃以及一直沒有發話的弦長老。
“弦長老可有話要說?”見他遲遲未動,葉無憂不由地開口問道。
弦長老起身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聽掌門剛才的安排,您似乎忘了一件事”
“哦?”葉無憂一怔,不解道:“還望弦長老指教”
這時,左丘辰與胡白刃兩人的目光也投了過來。而弦長老卻連連擺手,很是謙遜道:“哪裏談得上什麼指教,隻是我想提醒掌門一句,您可別忘了禁神古澗裏麵還有門中弟子在受罰,一旦那人破除封印,恐怕……”
“你是說……鍾離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