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秘法!”鶴發童子大驚,想要躲避但殺意無形避無可避,想要抵擋他又沒有刻意鍛煉過神念,措不及防之下,被殺意飛刀直直衝入紫府中。
“啊!!”鶴發童子一聲淒厲慘叫,隨後猛地跌倒在地,雙手抱緊頭顱。臉上青筋暴起、目呲欲裂,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就在這一刻,極致的疼痛還未散去,鶴發童子猛地又感覺到頭頂一股強烈地波動傳來,似有重物即將墜落。
他想要躲避,可鍾離賜這一記殺意飛刀來的太突然,直接令他紫府受損,意誌受到極大幹擾,想要驅動神念祭出防禦法器根本就做不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儀中天鼎轟然落下。
兩名獲救的雲武島地弟子瞠目結舌,怔怔地望著不遠處那堆肉泥,紅白流了一地,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輕鬆擊殺一名練氣六層的魔道修士,對於鍾離賜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他一臉淡然地收回兩儀中天鼎,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優哉遊哉地向著另一處戰場趕去。
雙方本來處於僵持狀態,但自從鍾離賜加入戰鬥後,勝負幾乎沒有懸念,對付幾名練氣六層地普通魔道修士,連半柱香時間都沒用到,那些人便成為了他鼎下亡魂。
瞥了眼熱衷於打掃戰場,收刮魔道修士乾坤袋的師兄弟們,發現大多數人似乎並沒有急著要去救援三派弟子的意思,鍾離賜神色不由地對這些人有些鄙夷。
但想想也對,他們大多數是被葉無憂半強迫來的,來到這裏後又被魔道修士狠辣地手段震懾,能堅持到一場戰鬥結束沒有逃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想要讓他們再去救援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三派弟子,顯然有些不現實。
想到這裏,他扭頭看向身旁正在拭劍地何君,對方手中依舊是柄下品法器,隻不過這柄下品法器今天飽飲了三名魔頭的血。
“我要去對岸援手,你去嗎?”鍾離賜望著何君問道。
何君望著手中長劍,屈指一彈,崢崢劍鳴已經代表他的心意。
兩人心有靈犀,相視一笑,相攜前往對岸魔道修士相對集中的海岸。
……
……
茫茫滄海,碧波如洗,滾滾浪花中夾雜著絲絲血腥氣,引來無數深海鯊魚地覬覦。
海岸旁,潔白的沙灘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有男有女,有正道修士也有魔道凶徒,將這本該風景宜人之地,襯托的如同修羅場。
海岸一角,幾名身穿道袍的年輕修士被十來名魔道修士圍攻,形勢十分危急。
魔道修士這邊皆是練氣六層高手,但反觀年輕修士這邊修為參差不齊,最低的甚至有初入練氣五層的拖油瓶,甚至大多有傷在身,麵對眾人包圍僅憑一人在苦苦支撐著。
那是個渾身仙氣繚繞地倩影,星轉雙眸,冰肌玉骨,如同落入凡塵的仙子,寬大地道袍下也掩蓋不住她婀娜地身姿,看的一眾魔道目泛淫光、垂涎不已。
隻見她素手虛空引畫,立時便有符咒淩空飛出,每每想要上前地魔道修士被符咒打中,頃刻間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這時,再由她右手地太極法劍連連斬出幾道斬妖劍氣,被定身的魔道修士難以躲避,身上少不了要開上幾道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不止。
“後退,用法器圍攻!”
此女手段不俗,被眾人圍攻下還能反擊,頓時將這些魔道修士震懾住,連連後退到幾丈外,各自祭出惡毒法器向她飛去。
見此一幕,佳人星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她不過僅僅隻是剛入練氣六層,能夠以一敵多已是極限,而眼下這些魔道修士卻不顧臉麵,想要用法器將她活活耗死,她心中固然憤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師姐小心!”
身後傳來師弟師妹們地提醒,她猛地回過神來,卻發現十幾道中品法器鋪天蓋地向她飛來,合擊地威力絲毫不亞於上品法器的攻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麵對密集的攻擊,若是她孤身一人或許還能躲避一二,可事實上她身後還有要守護的人,這就讓她不得不正麵迎接。
隻見她咬緊貝齒全力催動手中太極法劍,虛空一指,麵前呈現陰陽二氣形成太極圖。
“砰砰砰……!”
法器如狂風驟雨般撞擊在太極圖上,每一次撞擊都會使她麵色更加蒼白,體內真氣更是如洪水般消耗著,腳下更是連連後退,借助地麵緩解著一股股反震之力。
“哢嚓~!”
太極圖雖然防禦力驚人,但畢竟修為上不占優勢,長久下去終於轟然破碎,身後的佳人更是口吐鮮血,身子一軟便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