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樓的內壁掛滿了各種的字畫,這些字畫不像是什麼強大功法或者武技,看上去隻是普通的詩畫。鍾繪一路向上,想要早些敲響混元鍾,但這些字卻充滿了難以描述的吸引力,讓人無法移開目光。鍾繪也在無形中被吸引,開始一幅幅的觀賞這些字畫。
這些文字或是俊逸高雅如一股清泉,讓人每每看到都如飲瓊漿不禁陶醉在字裏行間;或是行似流水、飄如遊雲,一筆一劃之間都顯露著渾然天成;或是有力雄勁、力透紙背,就好像寫者用的不是筆,而是殺人無情的刀劍;或是龍飛鳳舞、筆走龍蛇,可見字中勁骨豐肌。
這些詩畫的都沒有署名,有的隻是風格各異的鍾字。鍾繪看著一個個鍾字,他仿佛看到了一張張雖然不認識,但卻能感到和藹安詳的臉,他們在微笑著看他不斷的向上。越到上層鍾繪越能感受到字裏行間中的那種熟悉,鍾繪在一副青竹畫前停下了腳步,開始細細的觀察這幅畫。
畫中的青竹挺拔蒼勁,似能直插雲霄。青竹的腳下還有剛剛破土而出的小筍在茁壯成長。看著這幅青竹,鍾繪竟然感到自己剛剛突破的修為,又有了一絲鬆動。鍾繪詫異的自語道:“這不正是養竹嗎?”
果然這幅畫中帶著一絲修煉養竹經所得靈氣的氣息,但還是有一點不同,修煉養竹經所得的靈力沒有這麼靈動。
“莫非是筆?滌塵筆?!”鍾繪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刻內視自己的丹田。果不其然,靈筍上方的滌塵筆散發著光芒,似乎是在回應體外字畫的召喚。
“可是我又能如何。”鍾繪雖然看出了滌塵筆的回應,但他卻是無可奈何。
滌塵筆需要先修煉到凝實之後才能召喚出體外,而鍾繪體內的滌塵筆還隻是虛影。
“還不夠啊。”鍾繪輕聲說道。
說完他就繼續邁步向著樓頂走去,就連對身旁字畫的注意力都消散了很多。就算這裏麵藏著莫大的秘密,但這還不是他所能碰觸的。
鍾繪走到了鍾樓的頂層,他看著鍾樓外被毀滅了的鍾家祖宅,感到了幾分感慨。曾經那個偉大的家族如今已經灰飛煙滅,隻剩下了我們還在為重建而努力,但又要到何時才能複興呢。
鍾繪轉過頭看向了混元鍾,在他目光觸及到混元中的瞬間,他的目光就被鍾身上所銘刻的符文吸引了。
“這是本命符文?!”鍾繪雖然也是不能看清鍾身上所銘刻的符文,但這不妨礙他記起那種眩暈感。
“想必這些就是先祖的本命符文,真想知道他們當年有多強大。”鍾繪看著不過兩手之數的符文又是一陣唏噓。
“還是早些敲響混元鍾然後下去吧。”唏噓完的鍾繪,感到了無奈。隻有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而沒有實力隻有被毀滅者一條路。
鍾樓上沒有鍾杵,鍾繪隻能用自己的雙手來敲響混元鍾。他右手握拳,一拳擊在了混元鍾上。
“噹···”洪亮的鍾聲再一次響遍了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