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思慮了一會,厲聲道“好,但是你可千萬別想著耍什麼花樣”說完,猛然加大了捏著肩胛骨的力道,手勁極大,南意歡忍不住痛喊出聲。
陸陌的臉色一變,目光中各種情緒交織,看了那青衣人幾眼,周身幾股細如絹絲的勁流肆意而出,隱約可見團團寒霧。
“好。”南意歡忍痛高聲將需要準備的東西一一說來,昭帝抓緊命人前去準備。
蕭翰右手一揮,旁邊驍騎營的侍衛散到兩旁,讓出一列來。
青衣人謹慎地挾著南意歡往門外走去,一路順利出到了宮門口。
馬匹和幹糧衣物已經準備好等在了門口,宮門外空曠一片,所有守衛撤的幹幹淨淨。
青衣人抬頭環視兩邊,見已不在射程範圍之內,於是,輕笑一聲,朝對麵肅手站立的陸陌和蕭翰說道“人,還給你,不過,你得接好了”
說完,詭異一笑,左手一揮,將南意歡用力推了出去。右手中長劍一指,劍氣鋒芒畢露,直逼南意歡後頸咽喉而去。
所有隨後的昭帝和大臣們一片驚呼,各個麵上露出憤怒和驚恐的顏色。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一個白衣身影已騰空而起,一把抱住身子飛在空中的南意歡,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落下,試圖避開青衣人那一劍。同時,蕭翰一個起身,攻向青衣人下盤。
南意歡隻覺得身子先是被人用力拋到了空中,落入了一個非常溫暖的懷抱,再然後聽到了一種劍聲入肉的鈍聲,耳胖一聲“悶哼”,身體被人緊緊抱住,在地上翻了幾滾,停了下來。
青衣人見一擊不中,迅速避開蕭翰,疾飛上馬,蕭翰追了幾步後,終是人不如馬快,不見了青衣人身影。
這邊,南意歡掙紮著從陸陌的懷裏探出頭來,隻見白衣男子麵帶微笑,雙目緊閉,紫黑的鮮血從他的胸口處不住地溢出來,很快就濕透了他的衣襟,連帶的染了南意歡的滿手 、滿身。
她想起了那沾染了劇毒的,在月光下閃耀的熠熠藍光長劍,隻覺得那一瞬間好像心中有被什麼給抽走了,生疼無比。
“禦醫,快點叫禦醫來”南意歡哭喊道,淚水滾滾而下。
陸陌很快被抬到了就近的逸塵殿裏,太醫院所有太醫國手都被召了過來。屋內也坐了滿滿一屋人,昭帝、元後,還有剛剛離開筵席還沒來得及出宮的陸相。
院首霍延正在細心解開衣物,查探傷勢。他麵色凝重,將脈象探了又探,又命藥童取了一枚丸藥,用水化了,喂了下去,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轉身回稟道“陸大人胸口被利劍所傷,幸好心脈無損,倒不嚴重。隻是劍身上染了劇毒,需要費些功夫”。
霍延脫衣檢查時,女眷不好近身,南意歡被玉階扶著遠遠坐在簾外,聽到霍延如今這麼一說,急急問“那毒嚴重嗎,可容易解”
霍延搖搖頭,道“微臣首先要確定是何毒,現在有幾種懷疑,還需要一些時日來驗證,隻有確定了是何毒以後,方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