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雪山上也有這樣一個好處,就是不管上麵的天色如何,隻要你站在雪地上,那是不需要任何照明設備也能看清楚雪麵上的一切。所以,他們在到達3000米的海撥後,又開始了下輪的收索,直到手表上的時間顯示已到了晚上十幾點後,願一才下令讓大家都回到飛機上休息。
雪山上的風很大,如果不在頭上戴上一個特殊的帽子,基本上能吹得你睜不開眼睛,由於並沒有走遠,所以米粒幾人是最先回到飛機上,看到那些因缺氧要背著一個氧氣袋的人,則是最後上飛機上的。米粒給了願一個眼神。
第二天的人員安排就發現了改動,由最開始的兩人一組到四人一組,人員也都重新搭配一下。把那幾個已有缺氧反應的人都安插到每一組當中。這樣,在回來的途中,若是有人跟不上了,這組的其他人員也可以拉那些一把。
在時間上,和人員的身體承受能力得到了一個平均的調協。保證誰也不會拉下隊伍。
就這樣,在連續收索無果後他們上升的高度也直往上麵提升,有缺氧反應的人員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看著那一個個臉色蒼白,卻堅持在站隊伍的人,米粒的心有些揪緊著疼。
來到隊伍前,掃視了一圈後沉聲道:“辛苦大家了,如果有誰堅持不住了,我可以即將將你們送下山去。”
而回答她的隻有沉默加上偶爾幾聲的粗重呼吸。
米粒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為遠在山的另一邊的言之而著急,也為眼前這些人而心疼。“你們不要以為我這是在拋棄你們,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如果你們有誰的身體感覺不適請及時提出來。這次上山,我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有什麼意外。”
大家還是沉默。
米粒見狀也不就什麼都不說了,把話語權直接交給願一,他們上山已經有五天了,可卻什麼收獲都沒有,這些天,在這麼高難度的動作裏大家幾乎每天隻休息不到五個小時,可他們卻什麼抱怨都沒有,她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太心急的,可她隻要一想到那邊的言之,她就心急的無法入睡。
好在,這幾天肚子裏的娃娃並沒有給她添亂。米粒往一旁走了幾步,銀雪緊隨在她身後。看著周圍那美麗的風景,米粒卻沒有一絲欣賞的。抬起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則是撫摸向銀雪的頭部。
他們馬上就要往最高的地方進發了,如果再沒有找到,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眼中的焦急顯而易見。
“米米,你別擔心,一定會找到的。”身後傳來顧燁的聲音。
米粒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依舊盯著前方。她知道顧燁隻是在安慰她。
見她沒有說話,顧燁也不在開口,站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凝望前方。衛星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顧燁偏頭細聽了一會兒,確認響聲不是從自己身傳出來的後,就看到米粒掏出自己的電話放在耳朵邊接聽著。
“喂?”米粒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丫頭,我們盡力了,本來也不想告訴你。可他都已經昏迷了近兩天了,我和大師都為他診過脈,他的脈越來越弱,恐怕……”老頭在那頭沉默了,後麵的話不用他說,米粒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