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家今日過來參加我愛女們的滿月酒席。”願一滿帶笑容的道。
眾人的臉上也都樂嗬嗬的。嘴裏都說的恭喜的喜慶話,逗的老頭樂的合不攏嘴。就連平時不喜歡應酬的米粒也在一旁抿嘴回以微笑。
這讓言之看了,眉頭直皺了起來。看來她應該是不知道了。隻是這外麵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說她現在是在強顏歡笑?
想著,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趁著米粒得空時,就走了過去。
正準備喝上一口水的米粒,見身邊站著個人,轉身看去見是言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釋然了。上次他說會過來,還真過來。
“身體好些麼?”趕緊起身扶他坐下詢問道。
“嗯,好多了。你……怎麼樣?”
“我?”米粒皺起眉頭,難道他問是的她坐月子的事情?當下樂嗬嗬道:“也就那麼回事情,這不今天就解脫了麼。”
可誰知米粒的這翻話,卻讓言之聽了心裏更是難受的緊,他直直的盯著米粒的雙眼,“丫頭,你心裏要是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怎麼說我也已經是你孩子的舅舅,你的哥哥了不是。”
“委屈?我沒事幹嘛要委屈啊?”米粒一臉的莫名其妙,能給她委屈受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你……不是……”
“嗯?”尾音上調中。
“那個……不是……”言之欲言又止。
“言之,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米粒見他這樣,心中有些發怵。說話結巴從來都不是言之的風格。
“那個……丫頭,聽說顧燁出事了,你知道嗎?”似終於下定了決心般,言之終於把心中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隨後又緊盯著她的臉色變化,結果,米粒的臉上什麼變化都沒有,平靜的很。
“聽說了,好像是說因為去出差結果遇到車禍了什麼的。”米粒若無其事的用手捏起盤子裏的一塊點心放到嘴裏,這一天笑下來,她的臉都快笑僵了。
“車禍?不是說失蹤麼?”言之一愣。
“失蹤?嗬嗬,那我也不太清楚了,現在外麵的傳言太多,我也懶得去理它。”米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懶的去理它?這就是她現在的態度麼?“丫頭啊,你……心裏就不為他擔心麼?”
“擔心?有用麼?那麼一個大活人,要麼還活著,要麼已死去,最多也不就是這兩種結果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米粒的眼神微微閃了一閃,語氣平淡的道,看她這樣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倒像是已經看透了人間紅塵般。
“是啊,人生最多也就這兩種結果。”言之低聲重複道。曾經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當自己真的感受到死神的腳步聲時,心裏的那股子的恐懼與害怕是多麼的令人難忘記。到現在,他還偶爾會夢見自己已死去的樣子與生活。那般灰暗的世界,那般灰暗的色彩,還有那般機械的活著,每每夢到這裏,他都是在自己的呐喊聲裏驚醒過來,剩下的隻有一身已被冷汗給濕透了的衣服,貼在皮膚上讓他忍不住的連打了幾個冷顫。